从江嫦让他放油,再加大把冰糖炒出绵密的泡沫加水开始,事情就朝着不受控制的方向发展。
他从来不知道做个饭要如此讲究。
比他脑子里记着的枪械图都还要复杂几分。
光香料都放了将近二十种,也不知道她是从哪里搜罗来的。
江嫦双手叉腰,一双眼睛盯着锅里翻腾的卤汤,随意道:
“有的是在中药铺买的,有的是我自己在山上采的。”
她馋卤味很久了,但村子就这么大,往日她炖个鸡汤都得把门窗关严了,更别提卤肉。
卤肉的香气能飘出二里地去。
如今江爽不在,又有了谢元青这个明晃晃的挡箭牌,她江大肠吃点猪大肠怎~么~了。
谢元青看着江嫦正在切猪肝和腰花的背影问:
“这得炖多久?”
江嫦随口道:“火到猪头烂,钱到事儿好办。”
谢元青沉默一会,起身出去,江嫦没有在意,继续给她的猪腰子切花。
纯天然黑猪腰,做个爆炒腰花儿,喝一杯小酒,人生不要太圆满。
江嫦鼻子嗅了嗅空气里卤肉的香气,头也没回道:
“得改小火了。”
说完没人应声,她扭头看灶台后面,空空如也。
她放下刀,手在围裙上擦了擦,坐在灶台后面的小板凳上,用火钳把柴火推出两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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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来。”
谢元青从外面进来,走到灶台后面,身后跟着被香味吸引过来的白毛黄毛和黑毛三小只。
这几个月,它们很有经验了,只要厨房有香味儿,跑过来晃荡晃荡,总能吃到一些边角料的。
两只肉滚滚的狗崽子,经过了一个下午,已经和谢元青熟悉了,短短的小狗腿,扒拉他的鞋带玩得不亦乐乎。
江嫦懒得动,就把自己的身体往里面移动了一下,顺手把火钳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