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婆不以为然,只看向婉如,似再说那倒是给呀。
“差你多少钱?”孟哲问道。
牙婆见男子衣着不凡,收起几分不恭之色,报出个数目。
孟哲朝下人示意了下,小厮忙从怀里拿出钱递到婆子跟前,“给,够了吧。”
瞅着远远超出房租的银子,牙婆当即眉开眼笑,一把接过。
“记住,以后跟姑娘说话客气点!”
拿了钱的人立马换了张脸,殷勤堆起笑,随即揣着钱离开。
狼狈模样被人瞧了去,婉如又羞又窘立在那儿,一双手来回绞着。
许是看出了她的处境,孟哲让小厮在外边儿等着。
看到渐进的锦缎云纹靴,婉如浑身拘谨,“多谢孟公子,又给你添麻烦了,我会尽快还你钱的。”
“无妨”孟哲轻声道,“你没事就好,不必跟那些市井泼妇一般见识。”
婉如咬着唇说不出话来。
“之前你说你是京城人士,有亲人在此,怎会又租房呢?”
“我,我还没有找到亲人。”
孟哲一听明白了,当即自责,“怪我”
“是我考虑不周全,分别时以为你知晓亲人在哪儿,早知如此当时就不该一走了之。”
“不不,公子送我来京城我已经感激不尽了。”
孟哲眼露心疼,懊悔自己大意。
进了房间,见他目光落在桌上还没来及收拾的半个馒头和一碟咸菜上,婉如想遮掩已晚。
“你吃这个?”孟哲眉心紧皱。
所有寒酸落魄被这位锦衣华服的贵公子窥见,婉如羞窘难当。
后来日子里,孟哲时常来探望她,每次都带些日用之物,崭新的棉被,衣衫袜履,各种名贵补品应有尽有,虽然回回都被婉拒,但丝毫不减他的热心。
见她执意不收,直接让人放在门口,亦或让邻居帮忙代收,以各种方式将东西给她。
实在推脱不掉,婉如便将这些放进柜子封存,日后寻机会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