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什么见证,叶婉然心里也猜得出来。
若真把亡灵招来了,到时说了什么不好的话,单凭沈灵毓一面之词,老夫人恐怕不信,所以她和裴澜之就是在此当证人的。
但不管沈灵毓在打什么鬼主意,那侍郎大人的床,她都爬定了。
她要招的是澜之的魂,如今澜之就好端端地站在这儿,今日这事儿多半是成不了了,到时候,自己正好有由头逼着沈灵毓乖乖就范。
叶婉然心底冷笑一声,眼角余光瞥一眼供桌前的沈灵毓,心中早已想好说词。
然她旁边的裴澜之,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
不为别的,只因他心虚。
他顶着二哥的身份不说,还霸了二哥的妻子,如今还想靠他的军功谋官名,万一那神婆做法时把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招来了。。。。。。
正想着,耳边突然传来沈灵毓的声音。
“二哥怎么了,好端端的怎么流这么多汗?”
裴澜之猛地回神,伸手摸摸头,果然是一手心的汗。
他抿唇解释道:“没什么,只是突然觉得有些热。”
“这才四月份,怎么会热呢?”
沈灵毓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转念似想起什么,表情瞬间严肃不少。
“不过我今早去请神婆时,曾听她说,杀孽重的人在观礼时,体内会生出一种说不清的热火来,在这时候,他们极容易被亡灵附体,以致损伤脑子。。。。。。”
“什么?!竟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叶婉然怒道。
裴澜之的表情也变了,“三弟妹,你这事做得着实有些过分了,我看法事还是别做了,别到时候没把三弟的亡魂招来,反而害了我们这些活着的人!”
沈灵毓垂首笑道:“二哥教训的是,只是法事已开坛,断无突然收手的道理,否则已经赶在路上的亡灵便会趁虚而入,届时惹出更大的乱子来。
更何况二哥在战场上杀的都是凶残敌人,有功于我东盛,自有天道庇佑,想来不会有事的。”
“你!”
沈灵毓一番话说得振振有词,听得裴澜之哑口无言。
正在此时,只见那神婆突然像疯了似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剧烈抖动起来,脸上横肉更是晃了几晃,瞧着十分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