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清辞又吐了一口血,神志涣散,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抓住司念。
“我死了,你觉得你能独善其身?”他一口气分成四次喘出,鲜红的指印落在她衣袖上。
房间里没有别人,可被窥视的感觉如影随形。
理智告诉司念,她不该出手。
谁知道,这是不是傅清辞故意做的局呢?
“真是上辈子欠你的。”司念敷衍地丢了枚药丸喂他,抬着他下巴晃了两下。
直到看着男人吞咽,才松手。
屋外静悄悄的,方才的佣人和傅夫人都不见踪影。
她快速撸起他的袖子,看见几道显眼的红痕从手腕蜿蜒到臂弯,尾端染上了灰败色。
等他整条手臂都变成灰色,他的命数也就到头了。
司念静静看了一会,低声嘟囔:“害你的人这么厉害,我应该找他们合作才是。”
转醒的傅清辞气笑了,一阵撕心裂肺咳嗽结束,吐出最后的血沫,才稳住呼吸。
“那你更应该吊着我一条命,没了我,你拿什么和他们谈条件?”
司念点头,“你说的对,现在我要回去睡觉了。”
等她醒了,再做打算。
傅清辞:“。。。。。。”
她这心可真够大的。
司念一走远,抹着泪的傅夫人便冲了进来。
上下打量一圈傅清辞,捧着他的脸咬牙切齿:“你还说那贱人不是来害你的!怎么她一来,你的病就好了?”
“我本来也没病。”傅清辞摊开手心,露出一枚微微融化的药丸,“派人去查查成分。”
傅夫人欲言又止,“我还以为。。。。。。”
傅清辞没什么精神,安抚两句便困了,她咬牙拿着东西离开。
不管幕后之人是谁,她都不会轻易放过!
第二天是周五,司念醒来,发现傅宅张灯结彩。
傅家要给她和傅清辞补办婚礼,时间就定在周日。
婚服依旧是中式的,比起上次她来傅家穿的,要精致许多。
司念背着书包出门,远远看到坐着轮椅的傅清辞,正在指挥佣人挂红灯笼。
他穿着青色长衫,孱弱单薄的身体像纸糊的,声音也细,没了前几天的神气。
她快速收回目光,没注意到男人追随而来的视线。
又是一天满课,司念照旧想睡过去,却在课间被人敲了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