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兄长战死沙场,李聿承就会接管整个沈家军,再用伪造的信件诬陷我兄长谋反,以图将整个沈家连根拔起,再无任何翻身的可能。
皇帝看完证词,整个人瘫软在地动弹不得。
我并不知道他是从何时开始忌惮沈家的,也不知道他为何会对一直忠心耿耿的沈家产生这么大的仇恨。
不过一切都已经不重要了。
那日,我在给兄长的那封信里只写了八个字:
昏君无度,取而代之!
我将皇帝的玉玺踢到他脚边:
“退位诏书我已经替你写好,只要落下玉玺就可昭告天下。”
“当然,即便你不配合,我也有名正言顺的法子。”
“李聿承通敌叛国,证据确凿,皇帝死在和叛军的抵抗之中,也算死得其所。总好过,我将这份证词公告天下,让百姓都知道,皇帝才是这世间最大的卖国贼!”
皇帝用满是沟壑的双手捂着脸,仍有源源不断的泪水流下。
皇后依旧在口不择言地骂着: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
其实,是不是乱臣贼子有什么重要的呢?
如果身居人下,那么即便有成千上万的忠心,只要一朝被忌惮,赫赫战功都会成为谋反的佐证。
但若能居上位。
无需任何证明,自然是万民朝拜。
兄长已经不再看他,而是带着我走出殿外。
偌大的皇城被我们踩在脚下,金色的阳光重新铺洒在地面,映照出无比的光辉。
天终于亮起来了。
皇城的风猎猎而起,我站在兄长身侧:
“兄长为帝,首要之务为何?”
兄长望向远方,目光坚毅:
“自然是收回那三座城池。祖辈用性命换来的江山,我分毫都不会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