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一整日的流程与婚仪下来,她早已累得不轻,床又大又柔软,她几乎是躺上去的那一刻就已经要抵挡不住睡意了。可她还是强撑着没有先睡,而是等到他回来——等的就是这一刻。
原先急骤的筝声倏然断弦般地停下了节奏与声响,断得突兀。
傅清聿的肢体明显一顿,他低眸去看。
贺明漓成功作恶之后,双眸明亮极了,都快成为这黑夜中的一盏灯了。
就是连黑夜也挡不住她的得意。
在看清手腕上捆绑的东西后,傅清聿狭长的眼眸危险地轻眯而起,如深山里、黑暗中狼的双眼,平白会令普通的小兽生出撤退的怯意。
他倒是没想到,她会有这一出在这等着他。
这会儿筝声正急,戛然而止实在艰难,他哑声唤她,“漓漓,解开。()”
她摇头。
是她给他系上的,又怎么会给他解开?
不仅没上前救火,甚至还觉得危险地往后退了一步。管他怎么箭在弦上,她这是准备见死不救了。
≈dash;≈dash;谁叫他上次那么坏?
男人闭了闭眼,平缓了会儿呼吸。
即便神智被酒精扰乱得迷散,他依旧是被勾起了兴味。看来,今晚新婚夜,傅太太想玩点新鲜的。
他不解般的,气息温热地落下:你想做什么??()?[()”
他给她一种他无法反抗的弱感。
可她还是不放心,又将结拉得更紧了些才放心。
抬起琉璃眸,展颜笑说:“这样好玩,老公。”
他轻一扬眉,不置可否。
——是吗?
他想起了上回的“领带”。上回,是他绑她,而这回,她是要还回来。
原先被吹乱的气息没法再继续紊乱,他不得不强行平息下来,也不得不等待着看她想做什么。
他其实没有那么多的耐心,他也确实着急。筝声即将推向高潮,于这时弦断声停,难免扫兴,可是——
扫过一眼手腕上的领带,可是,没有办法,他挣扎不开呢。
他放弃抵抗地懒懒往后一靠,目视着他的新婚太太,等她作为。
“老公,被束缚住的话你还能主动吗?”她不解地微偏头,好奇询问。
如在跟他认真探讨什么问题。
他思索一二,诚实又谦逊地道:“我不知道。”
堂堂傅少,竟是一副任人宰割状。
看得她心口好痒。
“那你试试好不好?”她凑上前,轻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