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浅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看着昨晚呆过的卧室面无表情的打量着房间里的布局。
白色调基底的简约装修,处处透着奢华,这个卧室,比她南城的家小不了多少。
下意识的翻身下床,林清浅疼的闷哼出声,视线触及到手上的纱布,林清浅眼神暗了暗,昨晚她什么时候晕倒的自己也不知道,伤口什么时候被包扎过林清浅更是没有任何印象。
脱臼不是什么大问题,但是养不好,会烙下病根。
唇角勾起一抹自嘲林清浅心里一阵苦涩,宴君夜是有多恨她才会想要用这种方式报复她。
重新仰面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林清浅双眼盯着天花板的吸顶灯眼神空洞找不到任何焦距。
从昨天早上到现在,林清浅滴水未进居然一点都不饿,巴掌大的小脸病态的苍白。
这突如其来发生的一切打的林清浅措手不及,婚礼当天新郎被打伤新娘被抢走,父亲心脏病住进医院
林清浅脑海里嗡嗡作响,全都是宴君夜当着亲友邻居强行抱她上车时,江牧尘不要命的冲到车头想用生命留住她的画面,自己父亲因为心脏病发作倒在人群里,母亲无助哭喊求着邻居拨打120,姐姐林清洛弟弟林清扬被宴君夜的保镖用枪威胁在房间里
江牧尘受了那么重的伤,不知道现在好点了没有,林清浅想回南城,想回去看一眼家人,看一眼江牧尘。
手机的震动声拉回了林清浅思绪,小心的从床上坐起来,看着手机上江牧尘的电话号码果断翻身下床。
第一时间反锁了房门,林清浅转身接了电话。
“浅浅,你还好吗?!”
电话那端,江牧尘急切又担心。
简单的一句关心,瞬间逼出了林清浅的眼泪来,努力不让江牧尘听出她的异样,林清浅把手机调成扩音放在床头边,然后掀开被子上床:“牧尘哥,你伤口好点了吗?”
林清浅只有一只手能用,靠着床头拉好被子,这才拿起手机。
”浅浅,他有没有对你怎样?“
“是不是他又威胁你了?”
“你在哪,我现在去接你”
听着江牧尘电话里传来女人尖锐的骂声,林清浅心里五味杂陈:“牧尘哥,你好好养伤,我没事。”
宴君夜没对她怎么样,只是拧断了她的手腕而已,宴君夜没有对她做什么,只是逼着她来这里照顾他的心上人而已,宴君夜没对她怎么样,只是不爱她也不想放过她而已
既然注定纠缠不清,林清浅为什么还要搭上别人,这一切的一切,从她起,也该从她结束,脸上湿湿咸咸,林清浅胡乱用袖子抹了把眼泪:“牧尘哥,我”
听到钥匙转动门锁的声音,林清浅抬头,宴君夜一身深色系的居家服已经进来。
见林清浅匆忙要挂掉电话,宴君夜大步上前倾身夺了林清浅的手机在手里,不紧不慢的坐在林清浅的身边,宴君夜的视线落在林清浅裹满纱布受伤的那只手上:“怎么,还想勾搭你的老情人?!”万合中文
声音不大,足够让电话那头的江牧尘听见。
电话里,江牧尘的声音响起,已然抓狂:“是我给浅浅打的电话,跟她没关系,有事你冲我来!”
林清浅跪坐起来去夺宴君夜的手机,下一秒,宴君夜转身把人压倒,随着林清浅一声惊呼出声,整个人被宴君夜禁锢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