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伟原本脑子转得快,这会儿却有些卡壳,转不动了。
只有姜明心,依旧从容不迫。
她淡笑着来到蔺秋面前,稍一打量,“你就是若溪的家庭教师,秋姨?”
蔺秋倨傲地挑眉,“不错,我就是秋姨。今天可算是让我抓了个正着,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说什么?”姜明心戏谑地指了指顾明锋,“说他刚才是怎么死乞白赖求让我穿上这身裙子,陪他过来敬酒的?还是说他非要把我当作结婚对象介绍给贵客?”
姜明心扬起最明艳的笑,说着最狠的话。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其实我也不知道。我只是拿钱办事的,你说是不是呀,顾明锋先生?”
顾明锋呆若木鸡,满脸煞白。
哗啦——包厢就好像那烧开的铜锅,沸腾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明心,我知道你一直因为被虐待的事情,心里不舒服……但,但你也不能因此就迁怒我和明锋哥呀!今天是我爸的生日宴,有什么事你不能晚点再说,非要闹得不可开交呢。”
来了。
每到关键场合,白若溪总能适时地展现她的善良及宽容。
要不是顾明锋自己作死,她此时的一席话确实可以算得上是大方得体、进退有度。
然而,她并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因而这番话便显得极为可笑。
顾明锋捂住脸,恨不能挖个地洞钻进去。
谁能告诉他,现在该怎么办?
姜明心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若溪啊若溪,你这个不问事情缘由就乱扣帽子的毛病,什么时候能改?你当真知道你明锋哥做了什么吗?”
白若溪瞪着殷红的眼眸道:“我相信明锋哥,他是不会做对不起我的事情的。”
姜明心还要进一步揭发顾明锋,邢昊东忽然上前一把拽住了她的腕子。
“什么虐待?你被谁虐待了?”
姜明心愣了一愣。
她没想到,这个剑拔弩张的节骨眼上,他竟然注意到了这件事。
“还有,你刚才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你不是顾明锋的对象,那为什么一开始不对我表明,而要默认呢?”
邢昊东隐隐有些生气。
亏他还觉得顾明锋配不上姜明心,方才一直在为她担心,没想到她却铆足了劲在这儿等着。
姜明心却误会了他的反应,表情登时变了几变,“连你也觉得是我的错?”
她冷冷地甩开他,面露讥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