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
许彦洲喝过酒。
舒澜开车。
Carplay播放着午夜电台。
背景音是一首老歌。
“最爱你的人是我,你怎么舍得我离开。。。。。。”
“真想离婚?”
外面开始下雨,稠密的雨珠打在车窗上,划出一片片雨帘,模糊了外面的灯红酒绿。
副驾驶座上的许彦洲莫名有些心烦意乱。
他伸手关了carplay。
车内逼亾的空间内,安静的落针可闻。
舒澜看一眼外后视镜,打转方向盘,拐弯。
她说,“嗯,离婚协议我已经拟好了,你明天就把东西收拾收拾,搬出去吧。”
那房子是许奶奶陪嫁给她的,也是她妈妈失踪前留下的唯一资产。
她什么都可以不要,唯独这房子,她不能跟许彦洲分。
许彦洲落下车窗,任由冰冷的雨点夹杂着潮湿的空气涌进来。
他从烟盒里磕出一根烟,可火星明明灭灭,他却好半晌没抽一口
须臾。
男人独有的沉郁嗓音响起,“是因为晓月?”
车子停下。
雨越下越大。
舒澜有直觉,京市的这个秋天,一定会特别的冷。
她解开安全带,转身,与许彦洲投过来的深邃视线四目相对,莞尔一笑,“彦洲,我十三岁认识你,如今我二十三了,这十年,我很了解你的个性,你能为一个女人大打出手,这证明你用了真心了。”
而以前的忍耐,无非是因为许彦洲对谁都是玩。
她甚至还卑微的奢望,男人在外面玩够了,也终究是要回到这个家里来的。
但白晓月的出现,彻底打破了舒澜最后一丁点的自欺欺人。
她长叹一声,笑的愈发从容,并无留恋,“彦洲,好聚好散吧,至于奶奶那边,等过了一个月冷静期之后,我会亲自跟她老人家说的,你不用担心。”
“舒澜,你跟我撒谎有意思吗?嗯?”
许彦洲拿着手机,骨节分明的手指像是很随意的在屏幕上滑动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