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像是骤然发现了跟前还有个人般,往谢照腿上一坐,眯着眼睛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下,挑眉道:“你就是阿照的初恋?白月光?”
这含沙射影的话,把楚北气得够呛。
他反唇相讥道:“我可不是随便的什么人。”
顾宴抓着谢照手指玩了起来,唇角微微一勾,皮笑肉不笑望向谢照,温柔似水问:“阿照,你说说,他是什么人?”
楚北抿着唇委屈巴巴看着谢照:“阿照……我……现在已经变成随便什么人了么?”
在学校那些年,她可是追着他跑!
初恋啊,可不是随随便便都能忘掉的。
“嗯,”
谢照毫不避讳楚北的视线,笑了下,眼底闪过几丝锋芒和凛冽道:“他啊,现在是个……无关紧要的人。”
或者说,比无关紧要更恶劣的……仇人。
这个人,让他失去了……很重要的人。
楚北直觉兜头一盆冷水洒下来,浇得透心凉。
他盯着谢照面无表情的脸,眼眶红红的,满眼控诉:“阿照,我怎么能是无关紧要的人呢?你忘了给我为我弹奏的钢琴曲么?忘了为了求婚买下的恢宏摩天大厦顶层么?忘了我们……在一起的点点滴滴的么?我……”
“楚先生是么?”
顾宴懒洋洋瞥了他一眼,毫不留情打断他的话道:“我们家,实在没有给小三提供的纸巾。”
楚北哭得哽住了:“??!”
小、小三?!
谢照愕然朝顾宴望去,看他闲闲开口:“我家阿照本来脑子就不聪明,年少轻狂是要干些蠢事嘛也不是不能理解。但那也不是你拿出来吹嘘的资本,你为了一个无关紧要哭?难道这无关紧要的关系不是你自己选择的么?怎么,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哭几下,就能掩盖你想勾引我女朋友的事实?”
谢照捏了捏他的腰,心里乐开了花。
这一瞬间,她属实有点爱上他这张巧舌如簧的嘴巴。
楚北脸颊一阵青一阵白,气得不轻,眼泪还在掉着:“我才没有!”
“那你怎么,还想变成跟阿照不那么随便的关系?”顾宴直勾勾盯着他,仿似要将人看穿,眼底冷得似隆冬腊月,轻飘飘问:“是因为……空虚寂寞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