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至于现在只要是个人出现在自己面前,他都能开心得快要跳起来。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警员更是发现这是个熟人。
“太好了,我就知道教堂里是有活人的!蛊银先生,救救我——”警员兴奋地招着手,想要让神父的未婚夫帮忙指个路。
他实在太想要快点逃出去了。
神父是个乐于助人的大好人,他的未婚夫应该也不差吧,帮他逃出去这点小事大概是没问题的。
然而,话音还没落下,他脸上的表情就变成了恐惧。
神父的未婚夫是个身形非常高大的男人,之前一直坐在座位上没有太大的感觉,现在站起来直面之后才发现这个体型真的非常具有压迫感。
此时,神父未婚夫的心情显而易见的不好,英俊却苍白的脸上压抑着暴躁的情绪。
垂眸看向拦路的警员时,面无表情的脸庞显得十分诡谲,俯瞰他的目光竟有种熟悉的恶意。
与之前镇民一般无二,纯粹的对于活人的恶意。
似乎厌憎着所有活人,厌憎到只要敢再靠近一步就会毫不留情撕碎。
警员僵住了动作,不敢再发出声音。
也是这时,他才想起了自己之前一直忽略的违和感——镇民们脸上相似的笑容。
那些笑容让他从一开始就感到些微异样,但却一直没当回事。
现在想来,整座镇子的人都很不对劲。
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笑容,即使很真挚,也会让人产生莫名的不适。
笑容是统一的,就连眼中的恶意都是如此相似。
简直……就像是同一个人。
在得出这个结论的瞬间,警员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眼睁睁看着这个异常高大的男人从自己身旁走过。
这个名为蛊银的男人并不惧怕那些汹涌而来的血肉,反而面色阴狠地徒手将其撕开,试图从中找到什么东西。
凡是想要吞噬掉它的血肉都像是被什么腐蚀了一样融化成一滩血水。
短短时间内,那庞大到几乎要堵住整条走廊的血肉便节节败退,耳边原本听不清晰的诡异呢喃声也大了一些。
虽然依旧听不分明,却能感觉到那声音中的混乱和绝望,仿佛一个人在死前神志不清的哀鸣。
“嗬嗬——”
听着这混乱的低语声,知道厉鬼已经是强弩之末,疯到甚至只剩下本能的程度,蛊银不禁恶劣地笑了起来,笑容咧到耳根,开心极了。
它喜欢看到厉鬼痛苦的样子。
虽然不知道这家伙为什么突然疯掉了,还疯的这么彻底,但蛊银不在乎,它只想要快点解决这个麻烦。
——酒疏……酒疏……
厉鬼还在恍恍惚惚地呢喃,意识已经在消散的边缘。
直到原本隐匿在血肉中的身体被挖了出来才算稍微清醒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