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饿的难受,就在西单那边儿要饭吃,别的要饭花子不让我在那儿要,要揍我,我就跑。
后来遇见了癫爷……癫爷收留了我。”
他似乎觉的自己的人生经历没有什么,甚至说到“我跑得快”的时候,嘴角还上扬了一下,似乎有些小自豪。
当然。
他提到“癫爷”的时候,眼睛里都闪着光。
话语平平淡淡,但其中的痛苦,磨难与艰辛,听的王秀秀想哭。
她也不忍心再问赵鹏的经历了。
不久之后。
赵鹏,杨六在西屋睡,许大海一家三口在东屋睡。
蒙蒙月光照进屋子,把一部分被子照亮,王秀秀想着刚才杨六说的经历,心里久久不能释怀:
“太惨了,简直太惨了,哎~杨六这身世也太惨了。”
许大海没想到自己老婆还在想这事儿,不由劝道:
“别想太多了啊,至少现在老癫收留了他,我又给他开工资,日子会越来越好的。
等过几年成年了,日子大概会更好的。”
王秀秀很是认可他的话,心中郁结散去一些,朦朦胧胧,很快睡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
许大海喊着老爹,二叔,三叔还有荣成林,许业良,许军号以及几个堂弟,又在后院儿盖了几间简易房子。
只是用来放古董,并不住人,墙体不用整太厚,雨雪淋不进去就行——所以盖的相当快。
这天中午。
房子彻底收工后,把古董都搬进去,码放整齐,老爹许厚田最后拿着一个古董花瓶道:
“买这么一个瓶子,要花多少钱?”
阳光热辣,知了嘶鸣。
几只狗子打打闹闹,粗大的尾巴胡乱摇晃,许大海担心它们撞倒箱子,摔碎古董,便把它们轰出去。
之后许大海看了看花瓶底款——江西瓷业公司。
“可能是清代宣统年间的,不知道老癫多少钱买回来的,大概一两百块?”
“就这么个旧旧巴巴的破瓶子,要花一两百??”老爹许厚田的胡子都翘了起来,觉的自己儿子被糊弄了。
许大海有些哭笑不得。
他觉得一两百块已经很便宜了,江西瓷业公司大概是成立于宣统二年,也算是官窑。
但老爹依然觉得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