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粥后。
许大海又在家看了一会儿电视,临近中午时,带着狗子们去了老妈那院儿一趟。
老爹许厚田和老伙计李财,又去砸干坑去了,并没有在家。
只有老妈一个人坐在里屋炕上,正在用高粱蔑儿编筐,已经编了三十多公分高了,最上边儿是一些还没被编起来的蔑条子。
“小花和小香呢?”
“不知道去谁家玩儿去了。”老妈笑着指了指堂屋:
“已经编好一个筐子了,你要用不?要用就拿走吧。”
“哈,我那院儿不缺筐子啊。
妈,你也别整这玩意儿了,别让蔑条子割破了手,有那闲工夫儿,还不如歇歇呢。
要是真想用筐子,花两个钱在大集上买就行了。”
许大海看见高粱蔑儿,打心眼儿里觉的瘆得慌,这东西非常非常锋利,稍不注意就有可能把手指头割一道口子。
伤口往往很深。
冬天又冷,非常难以痊愈,要是不小心再让伤口碰到了水……那酸爽劲儿,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这孩子,我闲着也是闲着,反正也没啥事儿。”
老妈的手很稳,许大海担心的事儿倒是没有发生。
等后者编完筐子,他才把大后天要去燕京的事儿说了,至于几天回来,还不确定。
时间匆匆。
转眼来到后天。
下午。
马梁,他老婆和孩子,以及亲妹妹,四个人骑了两辆二八大杠,来到许家屯儿。
晚上睡了一觉,隔天早上四点多,天还没亮呢,便和许大海一家三口一起,往隆兴乡赶去。
“嘶~这风是真冷,感觉一个劲儿的往人的骨头缝儿里钻。”
从隆兴乡坐上火车,在省城倒车,之后直达燕京。
等他们从燕京火车站走出来,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
“关里也这么冷?”
马梁的老婆“蒋爱芸”,抱紧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孩子,走出车站后,被冻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
“刮风呢,确实冷,走吧,打两辆出租车去西单。”
许大海名下的四合院儿中,有好几处都位于西单附近,其中两套,分别由三哥许大树,以及老癫带着那群半大孩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