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诊金记得结一结。”
慕晚吟受不了这种郑重,略微脸红的提醒。
虽然杭清是她的护卫,她还要给他发工资,但是一码归一码,不能混淆了。
杭清拿了自己的钱,给慕晚吟把诊费结了,这事又被朱神医观察了下来,笑着报告给萧惊寒:
“王妃实在有些意思,杭清都是她的护卫了,让他用工钱抵诊金,也未尝不可,但王妃还是亲兄弟明算账,在银钱方面,她是一点都不吃亏啊!”
萧惊寒轻嗤,“杭清的诊费不便宜,收他的钱,自然比收人情要直观。”
显得慕晚吟是有点贪财的。
不过从另一方面看,慕晚吟不持恩挟报,一切能用银子解决的事,都不为难人家,可看出她是极有个人原则的。
这对长在后院的闺中女子来说,很是难得。
萧惊寒总觉得,慕晚吟这样的头脑和个性,与他调查之前的人,大相径庭。
但他又没什么实际证据。
他看向朱神医,问了问红绡的情况。
朱神医说,“已经恢复了大半,不过红绡的性情……这次重伤之后,还是再休养一阵子的好。”
提起这个,萧惊寒眉眼一沉,也是默许了的。
他府中四大卫队首领,都是万里挑一的人才,唯独红绡不一样,她永远愿意,隐匿在黑暗之中,不见阳光。
京兆府。
庄严肃穆的厅堂之上,高悬明镜四个大字,雄浑有力。
吴明越一身紫色圆领澜袍,绣五章纹,腰带上系着一个金鱼符,脚蹬马皮靴,端坐堂上。
他左右两旁,是持杖的衙役,无端汇聚出一股威严气势。
原告一方站着慕晚吟,而被告一方,则是慕谦带着一名婢女。
他今日前来,既是认罪,也是交出元凶。
吴明越心有疑虑,待他开审,那婢女便清楚明白的招认,那名刺杀慕晚吟的暗卫,是她的相好。
因为跟在慕晚吟身边,不满她对自己的折辱虐待,她才会心生怨恨,勾搭上暗卫,让他替自己刺杀慕晚吟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