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却握着他的手指,稍微用力往下捏了捏,贺霖抬眸看着他,说:
“作为一个正常人,你现在应该感到强烈疼痛。”
温尘莫名觉得他生气了,连忙说道:
“算了,你不想教也没关系。”
贺霖沉默了一瞬,“我不是这个意思。”
当温尘想顺势抽回手,贺霖却反握住他的手腕,因为动作突然而无意识地加大力道。
“痛……”温尘面露异色。
贺霖立即拧起眉头,低头将他的掌心摊开,神情紧张地问:
“哪里?”
温尘脸色恢复如常,随便指了几个位置,少年都一一照做,他忽然咧嘴一笑,说:
“你给我揉揉吧。”
“嗯……”贺霖神情怔愣了一下,有些笨拙地捏着他的手,中途抬起眼眸,却对上了温尘笑盈盈的眼睛。
“我演得怎么样?能瞒过别人吗?”
贺霖手上动作顿了顿,半垂下眼睫,然后慢慢地松开了双手。
很好。
温尘察觉他消气了,晃了晃没知觉的手,问:
“你给别人按过吗?”
贺霖兀自转过身,走远了好几步。
“没有。”他微不可闻地说。
不说是别人,就是贺霖对自己也没这么细致,平时受伤咬咬牙就挺过去了,一般的伤口于他而言无关痛痒。
刚才那么做不全是“演戏”,而是心里存了其他心思。
只是看温尘难受的样子,他心里有些不舒服。
白天,应良才又来了。
温尘没说什么,就跟着他走,大概走了一段路,还没等走出帐篷区,忽然远方传来一阵轰隆声。
爆炸的威力吞噬了运装车,绿色的围布碎屑在风中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