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
迪妮莎直觉来者不善,但墓碑顶楼的那次短暂的共事,让她仅凭浅显的轮廓认出了那道影子。
“猎人先生。”
如果逃跑的话,以这个人的身手,十有八九会被追上。迪妮莎在心中衡权利弊。
“你比我想象中还要敏锐。”
有声音飘过来,空旷的四壁让那声音有了一种虚无缥缈的不真实感。
“真要说起来的话,其实也不是什么非要亲自赶过来的事。”
巷子尽头的身影缓慢偏过头,他的五官藏进黑暗,只有落下肩膀的长发与秀美的面部轮廓微微浸了光。
“说实话,我还有很多工作要忙,实在不应该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他自说自话,泰然自若的开口解释,“但既然工作中意外碰面,你的存在又令我比较在意,那么浪费这次机会就实在不应该了。”
对比顶楼天台公事公办的态度,处在【下班】状态的男人其说话语气则感情充沛许多。
但这番解释依旧令人一头雾水。
路尽头的身躯离开了墙壁,他打算靠近她。迈来的步子渐渐扩大远处的身影,他脚下静悄悄的,就像无声动作的皮影戏,听不到哪怕丝毫的声息。
二十几步的距离,她眼睁睁的看着对方的脚稳稳地落地,却听不到哪怕一丝细微的、鞋底触碰地面的沙响。
鞋底的料子过分柔软了。
这样想时,对方已经悄无声息地凑近,高大充满压迫的身影如一座山般堵在自己身前。
“请以我能理解的语言。”这样的距离,让迪妮莎感到紧张,“简练表达你的目的。”
那张轮廓还隐藏在黑暗之下,但这样的距离已经能清楚的看到对方的面容,视线中,毫不意外的撞进一张缺乏情感的脸。
即便嗓音再怎么富有情感,那张欠缺表情的标致五官与高深眼廓下不经意睨来的折射不出光的黑眼,依然让人觉得难以靠近,冰冷宛如机器。
餐馆后厨的门上私接了一块灯管,只是线路不稳,刚刚还不见一星半点的光,在男人靠近后,又滋滋啦啦在火花中颤颤巍巍亮起。
只是光线并不明亮,线路依旧不稳,那忽明忽暗的亮度刹那为男人的血肉充入空洞又绚丽的颜色,刹那又将他拉入身披黑墨的扭曲画风里。
“简单的解释,要追溯到一个月前。”
对比迪妮莎因受不了气氛而迫切追寻的答案,男人自有一套独特的解释方式。
他首先竖起三根手指。
“友客鑫拥有【毒蝎】称号的,我曾经做过调查,数量为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