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觉得此法可行的仙门众人,反倒有些退却了。
那毕竟是能在仙门百家全力围剿下活下来的魔尊,更可怕的是,当时的元栖尘身上本就有伤。
即便如此,一众高手也没能在他手上讨得了好。
如今仅有炼虚期的元栖尘,他们真的有把握胜过吗?
每个人的心里都对此打上了个问号。
看出他们的怯意,元栖尘无奈摇头,可惜道:“看吧,不是本座不给机会,是你们自己不珍惜。若是没这个狗胆,下回就别把话说太满,怪尴尬的。”
这记耳光狠狠抽在心生退意的人脸上,纪剑屏作为在场之人能说得上话的,不禁老脸一红。
当年他修为与元栖尘差了两个境界尚能义无反顾,如今同被压制到炼虚期,没道理还要怕他。
念及此,纪剑屏心头略定,提剑刺出。
“那便试试。”
铛——
长剑相交,出手挡下他的却不是元栖尘,而是自始至终未曾彰显过存在感的玉山仙君。
纪剑屏难以置信,扬声质问:“玉山仙君何故要替这魔头出手?”
阙子真并未回话,只是执剑拦在元栖尘身前,态度显而易见。
要对元栖尘动手,得先过他这一关。
旁人因此不解,议论纷纷,而一路与元栖尘同行的柯雪淞等人皆心情复杂。
柯雪淞回想去万魔窟传话的那一日,他还在为面对喜怒无常的魔尊而忐忑。转头发现,在沧澜城帮了他们许多,经历坎坷的西木前辈竟然就是让人闻风丧胆的魔尊……
西木西木,合起来不正是一个栖字吗。
他有个儿子,又恰好姓元。
如此看来,一切都说得通了。
只怪他们先入为主,以为西木前辈是名女子,明明有那么多相似之处,却从未深思。
裘山山看似大大咧咧,实则心思细腻,除了这些,西木前辈和玉山仙君之间不清不楚的关系也着实耐人寻味。
而余辛宸是他们之中唯一的女孩子,对感情之事也更为敏感,她和裘山山不约而同地想到了同一处。
阙子真的举动实在匪夷所思,纪剑屏皱起眉头:“仙君这是什么意思?”
他说:“不行。”
要杀元栖尘,不行。
“什……什么?”纪剑屏怀疑自己理解错了。
阙子真的剑第一次举向仙门之人,他说:“我要带他回天枢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