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越下越大,闷热,潮湿的空气让猫猫很焦躁。
但沈岚烟比较喜欢这样的气候,反而情绪稳定地很快。
她告诉自己不要动粗,那可是杜亭云。
“寻安,下来。”
白猫在房梁上坐了下来,舔了舔爪,放大的瞳孔也逐渐恢复正常,然后冷冷发出一声:“喵。”
沈岚烟指指自己的尾巴:“看到没,这片鳞片掉了,非常痛。你是一只流浪猫,身上很多脏东西,虱子什么的……”
“喵。”
白猫积极地反驳她。
沈岚烟继续说:“洗澡是为你好,你却把我鳞片弄歪了,这是无法复原的伤,你说怎么办吧。”
白猫低头瞅了一眼。
沈岚烟的蛇尾还真有一片棕色的鳞片被挠歪了,露出粉嫩的皮肤。
白猫的两只前脚小碎步似的原地踏了两下,从房梁上跳下来到窗户上,又跳下来到桌子上,与沈岚烟平视。
“喵呜。”它指指沈岚烟的尾巴。
沈岚烟把尾巴收回去,撩起裙子,洁白的左腿上赫然有一小块伤疤:“你看。”
白猫别过头不看,耳朵垂下来,默默下桌子,自己跳进澡盆。
呵,小样,还拿不下你?
沈岚烟刚坐下来,猫又跳出去:“喵。”
“你要自己洗?”
“喵。”
“不识好歹。”沈岚烟站起来,给他加了一勺温水,“你自己来。”
她走到厨房,准备把乾坤袋里的小鱼干剁碎,搞点湿粮。
这幅皮囊不是她的,却能变成蛇,乾坤袋也是她的,看来猫妖的记忆看来受猫薄荷影响不小。
但这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巴不得和杜亭云就困在这,直接速通。
等沈岚烟把鱼煮好,放在碗里,那头猫猫已经自己洗漱完毕,找来一条毛巾铺在椅子上,自己坐在椅子上甩水了。
沈岚烟靠在门框上看了一会儿,然后把那碗鱼放在桌上,把毛巾盖在猫身上狂揉一顿。
手感还挺好,但没她的尾巴好。
她喜欢没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