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落,只听到又是几声铜钦声,随后在正对面铺着黄色丝帛的小路上,一个身着袈裟的和尚,缓缓走了出来。
他步履艰难,整个身形佝偻着,但是身上的袈裟却异常耀眼,像是缀着宝石。
周围的人,立刻惊呼起来:“国师来了!”
元今歌也猛地站起身,紧盯着那个身影,确实和她记忆中的差不多,只是这和尚脸上戴了一张面具,分辨不出样貌。
不过,上次见那死秃驴时,他的脸已是非常恐怖,如今又干了那么多伤天害理之事,脸肯定更难看了。
戴个面具,也属正常。
元今歌冷笑一声,朝廉珩道:“盯紧他!”
“是。”
辩经大会,顾名思义就是一群和尚坐在一起,辩论关于经文之中的理念。元今歌听不懂那些经文,也不感兴趣,没一会便靠着花梨的肩膀打瞌睡。
不知过了多久,胳膊忽的被人推了一把。
“夫人,醒醒!辩经大会结束了!”
元今歌迷茫的眨了眨眼,这才瞧见周围的百姓都走的差不多了,山寂那死秃驴倒是没走,正被几个和尚围着。
她马上窜了起来,就要冲过去。
可刚走几步,她下意识回头,“廉珩呢?”
“他方才跟着人群先行离开了,在暗处盯着那国师。”
闻言,元今歌颔首,廉珩很靠得住,但她也不能光指着廉珩。
“花梨,你先回去,我与廉珩有事要忙。”
元今歌嘱咐了一句,见花梨离开后,这才转头继续盯着那山寂。死秃驴似乎很受尊崇,被那些和尚围着问了好一阵,才得以脱身。
见他朝来时的小路走去,元今歌忙跟上去,但山寂虽然身形佝偻,脚步却很快,从小路一直穿过一个月门,便突然没了踪迹。
“诶?人呢?”
元今歌瞪大了双眼,朝周围找了很久,都没有找到山寂大师。
她一时间又气又怒,迎面见几个和尚走过来,忙赶过去,问道:“几位大师,请问国师在何处?”
几个和尚摇头,“若无请柬,国师不见任何外人。”
“可我有些事思考不清,想请国师指点迷津,这都不行吗?”
“今日是辩经大会,除了国师也有很多高僧参加,女施主找旁人指点迷津,也可以。”
闻言,元今歌猛地攥紧拳,又连续问了好几个和尚,都是一样的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