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华走到了陆子野的身边,问:“画?谁的?”
陆子野展开卷轴。
要不是这画是陆子野从简墨手里亲手拿过来,陆子野是真不见得能辨认出狂放的字体是简墨的名字。
印章更因不是简体而有些难以辨认。
可老东西陆华却认得:“简墨?”
陆华问:“你什么时候还研究起书画了,竟然还从在世画家手里搞出这么幅画来。”
墨迹是新的,也从未听说过,好像是新作。
据说这简墨对自己严苛,作品不顺意就烧了撕了,但凡能流出的都是佳作,所以即便他在世作品价格也是不低。
不像有些画家,不爱惜笔墨羽毛,随手画几笔就出来参展拍卖,把自己名声搞臭了,价值也低了。
可有句老话,艺术家作品最简单的升值的办法,就是身死。
更有想押宝的人,珍藏简墨的作品就等着这位在世的作家年迈去世,相比手里的作品肯定能翻个几番来。
更有人预估,这简墨怕是能超越其父。
陆子野瞥了一眼老爸。
告诉他,好像也无所谓。
“就,我自己搞个工作室玩,请了个画画的小丫头,结果没想到他爸就是简大师。”
陆华竟然向他投来了探究的眼神。
不过可能他这个动作也只是出于习惯,而并非针对陆子野。
陆子野有所保留,陆华反复试探,这父子也的确是奇怪。
陆子野说的是工作室,也没说是厂,甚至是商会。
陆华在试探他说的真假。
“巧合?”
潜台词就是,难道不是故意拉拢?
陆子野呵呵一笑,嬉皮笑脸:“要不是她自己跟我说,谁知道的这世上还有一幅画能卖这么贵,结果连个车都没有的大画家啊。”
陆华也确认:“嗯,简大师的确很简朴。”
据说这位大画家曾莅临自己画作的拍卖会,结果他穿着磨出了毛边的外套,提着自己用了几十年还印着国庆快乐的保温杯就去了,差点被保安误以为是乞丐。
陆华问了:“所以你那工作室干嘛的?”
陆子野寻思一下,回答:“找点事儿做?”
他回答得稀里糊涂,可能就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正事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