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想她身上带着多少伤,不敢想她曾多少次千钧一发生死关头?。
他提心吊胆,却无可奈何?。
她属于边关,属于战场。
“公子?,栗粉糕您拿好,一共二两银子?。”
将银子?从窗口递给老?板,傅司简提着栗粉糕回了书院。
暗卫瞧见自家王爷冷着脸披着雪回来?,几乎要以为?王爷在雪地里摔了一跤。
打住自己这大逆不道的想法,他有些谨慎地跟着王爷往书房走,边走边道:“王爷,要不属下给您多添个炭盆?”
傅司简脚步没停:“不必。”
进了书房便问暗卫:“皇兄当初派去北戎的人,多久没传消息回来?了?”
“您说乌奇啊,都两年了。”暗卫挠挠头?,“先皇是单独吩咐乌奇的,属下也不知道他是去做什么。”
“去当军师的。”傅司简提笔写了几个字,递给暗卫,“问他北戎王庭的情况和大王子?的进展,让乌奇加快进度。除了我写的那几个字,其余内容用密语发出。”
“是。”
暗卫出去后,傅司简便开始琢磨回来?一路上他在想的事。
以战止戈不是长久之计。
要结束这种局面,得要一个契机。
乌奇做的事就是这个契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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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灼是到了第二个岔路口才想起孙景阳的。
她扔了个令牌给跟着她的士兵,吩咐道:“去城南的客栈,天字五号房,找一个叫孙景阳的人,带着他一起回营。”
“是。”
士兵掉头?朝南,顾灼没耽搁继续纵马出了城。
城南客栈里,孙景阳颇为?无语地看着手里的令牌。
关于顾灼把他丢在客栈不闻不问十几天这件事,他倒没有什么不满,毕竟这十几天他在幽州城吃吃喝喝逛逛的,还挺舒坦。
只是她终于想起他来?,便让他在这大雪天骑马去军营。
孙景阳问在他面前站得笔直的士兵:“顾将军在外面等我吗?”
士兵那张严肃的脸出现?了颇为?疑惑不解的神色,孙景阳看懂了。
那是在说“你为?什么会有这么不切实际的想法,你是哪根葱,凭什么要我们将军冒着雪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