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蔚漫从陆慎行那双锐利且深沉的眼中看出对自己几分压制的怒火与冷漠,这么明显的厌恶,她上一世怎么就自欺欺人装作看不懂呢?
这个男人根本就没有心啊!
“江蔚漫。”男人的声音颇有磁性,是性感磁性的低音炮,此时他脸色微沉,强压着怒火疾步走向阳台上的江蔚漫,眸中还有彻夜未眠熬出来的红血丝,西装裤和身上的白衬衫也有些皱褶。
陆慎行宽大的手掌一把扣住了江蔚漫纤细的脖子,把人从阳台边缘拉过来,声音冷峻带着渗人的寒意,他冷声道:“你又在发什么疯?还没疯够么?”
“唔。。。。。。”
面对陆慎行猝不及防的动作,江蔚漫被拽得脚下一个踉跄,被迫仰起头,熟悉的画面在脑海中一闪而过,她迷茫的表情立刻冷了下来,眼中憎恨开始弥漫,那双漂亮的桃花眼微眯,看着男人的眼睛不再是以往的迷恋,只有不屑和厌恶,她涨红了脸,艰难发声,一字一句呵斥他:“拿、开、你、的、脏、手。”
“怎么?现在知道怕了?”陆慎行手上力道加深了几分,挑了挑剑眉,眼中含了一丝讥笑,冷嘲道,“我还以为你不怕死呢。”
江蔚漫在心中冷笑,果然是为了夏明媛这个女人来的。余光一瞥,伸手抓过自己先前拔掉的输液针,握着针头毫不留情地扎进陆慎行掐着她脖子的手腕,鲜红的血液立马顺着输液管反上去。
她的速度太快,眼看着输液管即将缠上自己的脖子时陆慎行上身后仰躲开,几乎是厌恶地拔掉针头看着江蔚漫的眼神有戒备,更多的还有错愕和疑惑。
温暖的海风从阳台吹进来,吹起江蔚漫及腰的长发,似上等的墨色丝绸,泛着乌黑的光泽,她的五官其实生的很精致,桃花眼再配上一双秀气的柳叶眉妩媚的意味越浓厚,削肩细腰,白皙的天鹅颈下是性感的一字锁骨,宽松的病号服在她高挑纤瘦的身上都穿出了几分别样的风情来。
“你脸可真大。”威胁消失,江蔚漫扯过纸巾慢条斯理地擦着被陆慎行碰过的脖子,一双斜挑的桃花眼微含讥讽,看着陆慎行嘴角勾起一抹恶劣地弧度说,“我只是嫌你脏而已。”
陆慎行眉心微蹙,太阳穴的血管突突的挑着,他冷眼看着眼前充满了陌生气息的江蔚漫,不知道她又在搞什么鬼把戏。
一时间空气中都蔓延着压抑的气息,输液管里的药水吧嗒吧嗒滴落在地板上,江蔚漫把纸巾丢进垃圾桶里,审视着眼前的男人,神色傲慢地开口。
“陆慎行,你真蠢!”她目光清澈,眼波流转自有一股风情,江蔚漫看着陆慎行晃着食指说,“你别急着否认,想想看,我要真想弄死夏明媛会选在节目后台这种人多的地方弄脏我的手?”
“动动你的脑子,好吗?”江蔚漫食指点了点他的太阳穴,“你的出现巧合的像在拍英雄救美的电影。”
陆慎行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来,被绷紧的西装裤勾勒出他线条流畅的腿部肌肉,宛若尺量刀刻的线条,大长腿充满爆发力,他看着江蔚漫的眼神很失望,语气嘲弄道:“从小到大你永远看不见自己犯的错。”
“是么?”江蔚漫轻笑,“那你说我的动机是什么?你不会以为我们当时是因为你发生争执,然后我嫉妒她就把她推下楼梯吧?”
陆慎行不动声色地看江蔚漫,眼底明明白白写着一行字:事实不就是这样?
江蔚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