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灼:好家伙,文人说话用词这么夸张的吗?
顾灼一副虚怀若谷,谦逊道:“是凉州幽州两位太守为在下提了诸多意见,您看看可还有不妥之处?”
“已足够周全,在下无甚异议。”
“过些时日我写信给您,三州于同日张贴告示。”
“好,趁这些日子我统计一下并州辖下私塾情况。”
顾灼看了一眼无聊得玩儿茶碗的孙景阳,“那孙小公子今日随我回幽州,过几日我便带他去军营。”
“劳顾小将军管教犬子。”
“太守可还有要交代小公子的?”
孙海看向已经立在一旁规规矩矩的孙景阳:“莫怕苦怕累。”
“知道了,爹。爹记得答应我的事。”
孙海点头。
顾灼觉得这精明的太守大人可能要哭:“那顾某便告辞了。”
“在下送小将军出府。”
到了府门口,没心没肺的孙小公子终于有了点离家的游子之情,“爹,你保重身体啊。”
“嗯,去吧。”
……
顾灼走着走着,觉得身后的孙小公子不太对劲。
他这么话痨居然这么久没说话。
一扭头,便看见孙景阳正要抬起袖子擦眼角的……泪。
孙小公子被抓包有些尴尬,像个纸老虎似的怒道:“看什么,你离开爹娘不想哭啊?”
“呃,五年前我爹娘去江南我确实没哭啊。”
她背上中了刀,一哭扯得伤口疼。
孙景阳忽得想起,五年前的顾灼跟现在的他差不多年纪。
他更尴尬了,也觉得没什么好难过的,军营离并州又不算远。
又听顾灼说道:“现在哭一哭也好,等训练起来就估计就哭不出来了。”
孙景阳:“?”你再吓我我后悔了你信不信!
“那啥,我与我爹说过了,他答应不会再搞贪墨之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