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星霁眨了眨眼,有些不好意思:“你会吗?”
楼时巍挑眉,顺手捏了捏他的耳垂问道:“你是不是对我有误会?”
摄政王不近美色只是因为其他少年郎的风流年纪,他身上已经扛起了国仇家恨,但并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一点一点帮天子将那一身累赘给除下。
韩星霁见他熟练便送了口气说道:“那还好,这大礼服麻烦死了,让我自己来只怕要穿着睡觉了。”
楼时巍手一顿,表情有些意味深长:“你刚刚说的是这个?”
韩星霁仰头看向他,没有发冠约束的发髻略有些散乱,平添几分惑人气息,唯有那双眼睛依旧明亮,他说到:“昂?不然呢?”
楼时巍很有叹气的冲动,忽然就原谅了自己。
之前他一直觉得自己有眼无珠五年都未曾发觉小阿霁的心思,白白错过就那么多时间,虽然那个时候就算知道了也未必会答应就是了。
但现在看来应该也不怪他,主要是韩星霁这个人……有的时候是真的不解风情。
算了,自己选的还能怎么办?只好慢慢教。
等到大礼服脱下来,身上只剩下一套里衣的时候,韩星霁才恍惚想起来等一下要做什么。
虽然一直在心里说着自己馋摄政王身子,但真的到了这一天他竟然紧张到有些手足无措,只是一脸无辜地看着摄政王,看得某人心头火起。
楼时巍走到他面前轻啄双唇说道:“来,阿霁帮我把这枚衣扣解开。”
韩星霁此时倒也没有那么不解风情,没问楼时巍为什么不能解。
只是这个开头就意味着接下来的事情都不由自主。
之前他在楼时巍喉间留下一个牙印换来今日身上处处红痕。
肩颈腰腹,凡是楼时巍碰触过的地方都变得灼热,凡是他唇舌走过的地方都留有痕迹。
两个人的黑发纠缠在一起,一路迤逦到地上,随着主人的动作晃动一如房间内摇曳的火烛。
到最后怎么睡过去的,什么时候睡过去的,韩星霁是一点都没印象了。
唯有第二天早上醒来感受着身上略微的不适以及身旁的体温,这才有了他们两个已经成婚的实感。
楼时巍的手从背后过来,放在他的腰腹之处问道:“醒了?”
摄政王声音略有些低哑,显然刚醒不久。
韩星霁眨了眨略有些酸涩的眼睛应了一声说道:“什么时候了?”
“辰时了。”楼时巍一边凑过来细细亲吻他的肩膀一边说道:“太后说了,给我们放婚假,今日不用过去。”
若是皇后肯定是要在新婚第二天拜见长辈的,但韩星霁为了不让人看轻楼时巍,很多规矩都已经破坏的差不多了,太后干脆把这事儿给取消了。
当然他老人家也是有成算的,毕竟男子之身不同女子,新婚之夜若是激烈一些第二日自
然是要多睡一会。
这两个人一个是她孙子一个是她侄儿,都是很孝顺的晚辈,倒也不必在这件事情上纠结。
韩星霁动了动身体说道:“上午不去下午也还是去跟太后一起用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