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言鸿同几位宾客,从包间里头出来。
听见二爷喊他,胡言鸿同一起出来的几个宾客说了一声,便朝二爷走了过去,“二爷,您说。”
胡言鸿今日也喝了不少,脸颊红红的。
不过他们干巡捕的,酒量好,是以,只是脸看着红,走路步子却是迈得极稳。
谢放出声问道:“能劳驾一下您,将孙掌柜的扶下楼么?”
“害,我当是什么事。这点小事,交给我便是了。”
胡言鸿朝阿笙走过去。
瞧见谢放同阿笙两人牵着的手,胡言鸿要是清醒着,指定大为惊骇。
可他这会儿到底是也有些醉了,脑子不比平时。
只是隐隐觉着哪里不对劲,基于一个巡捕房队长“不该看的不能看”,“不该琢磨的别瞎琢磨”的江湖经验,很快便将视线给移开了。
胡言鸿到底是练家子出身。
他将还在那儿儿嘀嘀咕咕,不知道念叨什么的孙掌柜的搭在阿笙肩上的那只手,往他自己肩上一放,就将人给接了过去。
扶着人,下楼去了。
谢放又低头,对小石头道,“小石头,你先进去找爷爷。记得我们是在哪个包间吗?”
小石头歪着脑袋,瞧了瞧阿笙哥哥,又瞧了瞧南倾叔叔,乖巧地点了点头。
他记性好着呢。
谢放在他的脑袋上摸了摸,“进去吧。回头南倾叔叔请你吃糖葫芦。”
小家伙听到“糖葫芦”三个字,下意识地咽了口口水。
“好!”
清脆地应了一声,十分高兴地往包间方向跑。
谢放转过头,问阿笙:“今日酒楼,可有空着的包间?”
阿笙的脑子晕乎乎的,他尚且没反应过来,二爷方才问了什么,这话里头可有什么意思,脑袋已是十分实诚地点了点。
今日举办出师宴,酒楼不对外营业。
自然包间大部分包间都是空的。
谢放轻捏了下阿笙的手心,声音微哑,“带我过去,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