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你咬我。”他声音仿佛乞求。
余瓷轻颤,她还没有试过伤害他人。纵使他如此期待。
她咬了一下,没有出血。随后用了蛮力,唇间的软肉如此顺服,任凭她撕裂。
溢出的腥甜犹如浓酒,从齿间游开,弥散进唾液。
在吻与吻之间流转的鲜红炙热、滑腻,谁也说不清那些属于谁。
被子依旧浮着潮气,湿漉漉、死气沉沉。
两具贴合的身体濡湿、燥热,肢体灼痛。
她摒弃呼吸,胸腔都在发颤。窒息能够带来安全,而持久失去氧气后的呼吸,像幻梦一般地带来柔软的自由。
“陈瑕。”
“我在。”
“如果我死了,你会不会……”
“如果你要死,不要丢下我一个人走。”
“假如你能永远抱我这么紧。也许我就不会死了。”
“我会的。”
“开玩笑的。我还是会死掉。”
她说完这句话,陈瑕惩罚式地咬她嘴唇上的伤口。
“别丢下我一个人,余瓷。”
“我知道了。你怕黑,你不敢一个人走奈何桥。”
他沉沉地看着她的眼睛,忽然笑了。
不是的。都说非自然死亡的人,会一次又一次重复死。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
不如一起。
死之前吻在一起,紧拥一起,就像这样,像现在这样。
即使传言成真。
我们会永远相拥着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