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是一个人过,反正我也没太看得上她。
再后来啊,家里便又托人说了个媒,然后就稀里糊涂的成亲了。
我是个老实人,也是个窝囊废,家里人说什么便是什么,莫得主见,就又稀里糊涂的成了亲。”
韩云弹了弹烟灰,又深深吸了一口,笑道,
“那后来呢?”
“后来啊,我才知道,我被骗了。第二次成亲的那个女的,并不是真心的想和我成亲。
她的母亲与父亲合离了,她母亲又找了一个男的,但那时候他们都四十多岁快五十了,已经没法再生了,所以便想着,让她生下一个,给她母亲当孩子去。
那我肯定不同意啊,我儿子就是我的命,我怎么可能把他送给别人,于是就天天吵架,天天吵架,后来孩子生下几天后,那女人,就直接走了。”
此言一出,饶是以韩云的定力,都错愕了一下。
这世上怎么还有这种时,还有这种人?
自己不能再生,就把自己女儿的孩子抱走?
那女人竟然还真的愿意把自己的孩子送出去?
这是什么蛇蝎心肠?
“呵呵,公子也不必惊讶,看你穿着锦袍,谈吐不凡,应该是富贵人家的子弟吧,自然不了解我们这种底层小老百姓的困苦。
因为穷,所以恶。
世人皆蠢,故世人皆苦;
世人皆苦,故世人皆恶。
而我,就是世上最蠢的那个愚者了。”
“您可不是愚者。”
身后,传来柴元的声音。
“没想到,在民间,也有您这样的通透之人,您刚才的那两句话,让在下茅塞顿开啊。”
柴元是儒家学子,行的便是教化万民之事,刚才厨子的话,也让他真切的了解到了民间疾苦。
厨子回过头,看向柴元,笑道,
“哪有您说的那么厉害,也就是巴掌挨多了,知道疼了而已。”
“那就没想着再找一个吗?孩子一直没有妈,你一直没有个伴儿也不是个事啊。”
韩云劝解道。
“嗨,很多人都这么劝过我,可是即便是村子里的痴傻儿,在挨了两巴掌后,也知道不能再去挨第三巴掌了,更何况我呢。
我对女人已经死心了,这辈子,就这样吧,把这个小店经营好,等攒些银钱了,也让孩子读书去,读书好啊,将来考取个功名,也能弄个官来做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