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再敷上个两三日,想来淤青就能散了,只是骨头还得好好养着。
日过正午时,魏萱溪听院里的两个丫鬟嚼闲话。
“听说丞相府的魏大人病了,一连告了好几日病假,皇上还为此大发雷霆了?”
“告病假有什么好叫皇上动怒的,昨日的事你还不清楚吗?小少爷在丞相府里受了伤,皇上动怒多半是因为这个。”
“说来也真是奇怪,小少爷分明是魏大人的外孙,他怎能这般狠心?”
魏萱溪将这些话都听进了耳中,抬脚朝那两个小丫鬟走去。
二人一见她来,立马惊了一跳,忙道:“参见王妃。”
魏萱溪示意她们起身,“你们方才说什么?魏丞相病了?”
她如今在外人面前,连称呼魏父一句父亲都不愿了。
这般德行的人,不配被她称作父亲这两个字。
两个丫鬟错会了意,吓得脸都白了,忙下跪叩头,“王妃饶命,王妃饶命,婢子们再也不敢了。”
魏萱溪无奈。
她平日里待院中的下人一向和气,怎么就这么叫人怕?
“我又没说要罚你们,起来,别动不动就跪。”魏萱溪亲自将人扶了起来,“不过你们是得谨慎些,谈论魏府的事就罢了,皇上这二字可轻易提不得,若是叫多嘴多舌的人听见,只怕整个靖王府和千水院都要遭到牵连。”
两个丫鬟见她非但没有动怒,还和颜悦色地说了这番劝诫的话,登时有些感激。
“多谢王妃指教,婢子们一定牢记于心。”
“嗯,你们再同我说说,丞相府是怎么回事?”魏萱溪再度询问。
其中一人答道:“此事婢子也不大清楚,只是听旁人说魏大人卧病在床,似乎病得不轻。”
病得不轻?
魏萱溪在心中冷笑。
她都已经听贺贺和欢欢说了,昨日不过是对魏父用了些哈哈粉而已,怎就叫他病了?
怕不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