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言视线追随着端水出来的芽,对方垂下眼睛:“言,喝水。”
又轻抚短发,道:“我很喜欢言给我剪的头发。”
江言:“喜欢就好。”
喝着水,坐在院里乘凉吹风。
半刻后,祭司拎着药箱回来。
“言?”
江言起身:“过几日外出,要去云池,想来跟你讨些缺少的药物。”
祭司道:“行。”
说罢,看见芽呆呆站在一边,就让他去进屋休息。
芽犹从梦中惊醒,听话地“噢”一声应下。
走到门后时,还朝他们的方向多瞅
几眼(),似乎有些不敢相信(),还有些高兴。
江言看在眼中,等芽进屋,他跟随祭司走进药房,问:“你和芽没事吧。”
祭司翻开药箱格子,摇头:“没什么事。”
江言:“他对你小心翼翼的。”
祭司询问江言所缺药物,给他整理的药包的同时,将当日采药的情形坦白告之。
听完,江言道:“他怕你生气。”
祭司低头:“嗯……”
又解释:“我们没有在吵架。”
江言表示理解,随机补充道:“不过有时还是把话说开比较好,你不说,他又怕,弄得谁都提心吊胆,吵一架的话,可能解决问题的速度会更快。”
又弯了弯唇角:“当然,不是鼓动你和芽吵架。”
祭司将收拾出来的药包递给江言:“一会儿就说。”
江言拿了药包,别人的事他不便插手,但感情和相处方面,经验的确比对方多,可以给些许建议。
拎上药包,他走到门外,祭司顺势送他离开。
送完江言,尹林回头,和站在屋檐底下的芽对上目光。
芽顿了顿,鼓足勇气,走到跟前。
尹林看着灰灰鼠兔兽人的发旋,瞧见那两只薄薄绒绒的耳朵因为紧张而不停颤抖,就道:“跟我去药房整理带回的药草。”
芽欲言又止,尹林继续开口:“无需再道歉了,事情既已过去,就没什么再惦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