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里曼也抬起了头,岁月早已让这张面容变得松弛,布满皱纹,发梢花白,但是那双本该浑浊的眼睛,却在此刻满是灼热。
亚瑟心底冷笑。
对此,刚刚他就有所猜测。
毫无疑问,眼前的费里曼就是一枚棋子,从一开始就是——比其他棋子高了一级,必要时刻才会动用的棋子。
例如:这次!
当对方为了拿回‘完整支票’,意外遇到了‘血之一族’时,就是这枚棋子启动的时候。
对方是谁?
答案不言而喻。
自然是那位遵循传统,不断挑起纷争,制造死亡的老派‘死亡诗社’成员。
亚瑟已经有些佩服这位老派‘死亡诗社’成员了,这是潜伏在南洛斯多久,才能够蛊惑这么多人。
又是为了什么目的,才能在南洛斯潜伏这么久?
单纯的欣赏死亡吗?
这可有点超纲了!
事实上,如果不是费里曼说出‘他竟然背叛了‘血之一族’’、‘他忘记了是谁给了他一切吗?’这种会有损‘灵媒’位格、名声的话语,他都不打算出来的——因为,费里曼做得足够好,看起来比他更像是‘血之末裔’。
但很可惜,那位老牌‘死亡诗社’成员并不希望这样。
对方在试图刨根问底。
对方依旧是想要搞清楚他究竟在‘完整支票’事件中究竟扮演了什么角色,以及‘血之末裔’是否是真的出现了。
还有,‘血之末裔’和他的关系。
如果没有的话,他大概率会被看出什么——那个‘死亡诗社’的混蛋早就设计好了一切。
‘血侯爵’的强大毋庸置疑,‘血侯爵’的富有也毋庸置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