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能有这般表现,肯定平日里没少骗人,或许是个惯犯”,刘思明心里想道。
绝不能轻饶了他,不然传出去,他以后就不用再坐在这个位置上了,太丢人了,丢到姥姥家了。
反观陈易,他神色泰然,言辞进退有据,反击有力而不失逻辑,在十几号人的“围攻”之下丝毫不落下风,大有三国时期诸葛亮舌战群儒的风采。
可越是这样,越是不能轻饶他,这小子胆大包天,今天不好好给点教训,以后还指不定会惹出什么乱子。
“好了!”
刘思明拍着桌子,大吼一声,会议室里立刻安静起来。所有人都等着领导做最终决定。
“把他先关起来,等洛雁那边消息,若是没有,按诈骗犯处理。”
不愧是领导,一语定乾坤。
“呵呵,小子,你这次算是栽了,数额十万的诈骗,可是要判个几年”,一名叫方华的治安员戏谑道。
诈骗在刑事案件中算是重罪,金额十万更不是小数目,这小子所作所为确实能称得上诈骗,没有一点夸大,至于具体多少年,还要看法院的最终裁决,反正少不了。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说的都是实话!”
陈易仍然面不改色,对方华的威胁不以为意,仿佛面临牢狱之灾的不是他,而是别人。
“陈大师,你没给自己算算吗?以后再做这种事情可要先给自己多算几次,不然这大师的名号可名不副实啊。”
陈易当然想给自己算,但卜术一块与医术类似,俗话说医不治己,算命先生对于自身的命运也很难看清楚。
“怎么陈大师不说话了,难道真没有给你自己算上一算?”方华继续调笑,“不过你小子胆识不错,可惜用错了地方,如果去干个什么成功学讲师之类的,说不定真能忽悠住不少人。”
“忽悠?什么叫忽悠?咱是凭本事吃饭的人,怎么能叫忽悠!”陈易怒了,感觉被人歧视了。
此话一出,原本喧闹的会议室陡然寂静,所有人都用看白痴的眼光看着陈易。
简直就是神逻辑,被人洗脑不可怕,可怕的是把自己洗脑了!
你怎么不说抢劫还是个体力活儿,小姐还凭身体挣钱?
紧接着,会议室里爆发出一阵“轰”的笑声。
“他是不是缺心眼?”
“可能是哪个精神病医院跑出来的。”
“我看像!”
……
这小子越来越让人惊讶,或者说惊吓,竟然能把诈骗说的如此理直气壮,如此冠冕堂皇,这不是心理素质强大,也不是“职业素养”高超,这是脑残,百分之百的脑残。
刘思明心里边那个气啊,竟然被一个二愣子给忽悠了。
他坐在市治安署署长这个位置,外人看来很潇洒得意,但里面的苦水只有他自己知道。
无论市里还是省里,盯着这个实权部门的人多了去了,他们巴不得自己快点出事,好把自己拉下马,换成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