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绍摇头:“萧易该死,不对。”
戚晏又道:“蔑视君王?”
他当权宦时萧绍还是王爷,两人归属不同,难免有些摩擦。
萧绍摇头:“我不觉得你冒犯,不对。”
戚晏便蹙起了眉头。
他只当萧绍挑刺,敛下眉目,干巴巴:“奴才不知,请陛下赐教。”
萧绍便伸出手,在他脑门上戳了一下。
戳
的很重(),当场起了红印卍()卍[(),戚晏一个没跪稳,就倒在了床铺上,他刚想着要不要加个“君前失仪”,萧绍便抱怨:“病刚刚好,不披衣服乱跑,我看太医的医嘱你半点没听进去,害得我到处找你,看你在荷塘边坐,以为你要跳湖,将我吓得半死。”
“……”
戚晏怔愣。
他没搞懂“以为他跳湖”“将君王吓得半死”这两者之间有什么联系,便闭嘴不说话了。
萧绍道:“这么大的罪过,要领罚的。”
“跳湖将君王吓得半死”这该是个什么罪过?往常没有先例,戚晏便道:“听凭发落。”
左右除了听凭发落,他也没其他法子。
萧绍:“罚你将这折子看完。”
说完,他递来一封,放到戚晏手边。
戚晏不懂这算什么处罚,但还是拿起了折子,垂眸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他就屏住了呼吸。
萧绍当真将白银案翻案了。
半点不拖泥带水,尽数洗清了他身上的罪责,还了戚琛名誉,还将他的陵墓从京城郊区迁回了祖坟,戚晏两个流落民间的幼妹也被找了回来,养在府中。
戚晏深吸一口气:“您这是什么意思?”
萧绍:“没什么意思,想让你开心一点。”
戚晏一副无牵无挂,随时要驾鹤西去的模样,有些吓人了。
萧绍默不作声,将该做的都做了,虽然人死不能复生,却多少算个慰藉。
戚晏略闭了闭眼:“微末之躯,怎配劳陛下挂念至此?”
萧绍:“我说配就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