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还没有拔干净,但也伤及根基,晋王已弃城而逃。
我看着高台之上的他,不知该哭还是该笑。
哭我自己,怎么会天真的认为,摄政王如此单纯,如此缺爱,妄想自己成为他的例外。
笑他许凛梧,与我虚与委蛇,勾心斗角,最终让我伤痕累累,他赢得春风得意。
走的时候他路过我,看都没看我一眼。
只有一句嘲讽,随着风飘进我的耳中:
“你别以为,你的晋王永远会赢······”
7、
许凛梧给我们扣上叛国的帽子,将其他人押进天牢,唯独将我拎出来,押在摄政王府地牢。
这里我曾探了无数遍,从没想过自己也会成为笼子里的人。
我又变得恍惚起来。
当初为了将这种慢慢吞噬人武功的药下给许凛梧,我将它掺进饭里,与许凛梧同吃。
晋王说这是我最后一项任务,我也做好了要么死,要么之后金盆洗手,不在掺和于人间的尔虞我诈里。
谁知,许凛梧早有防备,失去一切的人,只有我。
许凛梧来地牢里看我,身边带着一位美娇娘。
这位美人我认识,是右相之女,京城第一美人。
她自幼爱慕许凛梧,听闻许凛梧身边有了我之后不掩对我的恨意。
许凛梧将我吊起来,直视我的眼睛,嘲弄道:
“你不愿意坐本王的主母之位,自有人乐意。”
“玚青青,本王并非非你不可,别做梦了。”
我苦笑,我早就梦醒了。
那名女子手帕掩着鼻子,眉头微皱,弱柳扶风般婷婷袅袅走来,挽住许凛梧的胳膊,声音娇软:
“王爷,这里如此难闻,快些离开吧。”
许凛梧拿起一边的鞭子,沾了盐水,递给那位女子:
“你不是总说要见见前些年我身边的女人吗?”
那位女子眼睛发亮,看着我:“难道说······”
许凛梧嘴角勾起笑:“对,就是她,可她最后,背叛了我呢······”
“轻轻愿意帮王爷惩罚叛徒。”
她语气又轻快起来,仿佛刚刚嫌弃地牢的人不是她。
“王爷有所不知,我爹爹说了,这盐水效果不如胡椒水呢。”
许凛梧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大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