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情此景,多半是昌县里头有问题,放了信烟,不定来的是谁,还是先往开阔处看看情况再说。
且以他瞧来,埋伏的人肯定不多,不然大可将自个儿团团围住,根本犯不着藏头露尾。
如此想着大力驱马往高地,几人并行,踏将上去,立时人仰马翻,后头的却刹不住马脚,跟着往里跌,幸而沈元州和刘聿反应快,眼见不对,从马背上跳了下来,跟着滚到一旁。
二人皆不敢久躺,立时站起,薛凌笑喊了句:“喂。”
两人下意识看去,刘聿挡在了沈元州身前,纵他身上有甲,却不是拓跋铣那种刀划难破的奇兵。
何况实离的太近了,矢利更甚剑刃,两发追着贯入胸口,他喊身后沈元州:“走。。。。。快走。”说着身子往下滑。
沈元州急忙将人抱着,远处赵德毅又高喊:“快走。”而后朝着沈元州方向直直栽倒。
各处停了手,薛凌笑看霍知:“这也太顺利了吧,不信啊,早知道我就不去宁城了。”
霍知丢了空弩,躬身道:“是姑娘计划周全,宁城还是要去,不然又怎会走到这来。”
刘聿嘴角冒血,双眼死死盯着沈元州催:“快走,快走。。。。走。”他再也撑不住身体,沈元州抱着人跪倒在地,看着许久才抬头,笑与薛凌道:“怎么是你?”
“一直都是我啊。”
他摇头,笑道:“我不服,我信你是薛凌。是男是女,我都信。”
“我就是啊。”
“我不服,我跟薛弋寒,无冤无仇。你要抢椅子,这会杀我有害无益,我想不到你杀我的理由,我不服。”
他拿出那张带血的纸:“我父亲,家中老幼,是不是你。”
“是我。”
沈元州摇头,笑道:“我不服,我跟薛弋寒,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说不出个缘由来,我不服的。”
她丢了弓弩,走近些许,悬剑在手,弯腰温声问:“申屠易,在哪。
我的申屠易,你把他,丢到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