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焉连连点头,道:“好。”
她确实看过,哭亡的妇人,消失的婴儿,她抬头,急声问:“那你什么时候走?”
“月半。”
“那我。。”
“你就这几天。。”薛凌打断道:“我很快就会帮你安排好,趁着我还能说了算,我且让张棐褚帮着,给你入籍落户,以后就是正经人家,婚嫁丧娶,凭你自在。
下辈子,不要遇到我。”
含焉本是一直在点头,听到此处一怔,猛摇头道:“不是,不是如此,薛姑娘,我这辈子最大的运气,就是遇上你。”
她忽而作窃窃态,左右看过无人,猛地凑到薛凌耳边道:“你不要信苏家的少爷。”说罢退了回去,深埋着头。
薛凌冷道:“哪一个。”
含焉似有愧意,轻道:“就是。。。。苏夫人的儿子,苏远蘅。我。。。我见你。。。你和他虽然不亲近,但你常和另一个苏大人来往,他们既是表兄,你。。。你多留神。”
“何出此话?”
“他。。他。。。他前些日子,与我说。。。说。。说屠大哥之死,与你脱不了关系。”话毕仍不敢抬头。
她曾在苏府呆了老长一段日子,苏姈如何等心思,岂能问不出生平来。三五几句话就套出了她与申屠易曾男欢女爱,只是许久都没用上这事儿。
也不是情比金坚,但大小是个挂念。苏姈如早知有祸,事事都与苏远蘅交代的清楚,尤其是含焉是薛凌身边人,如何会漏了这个。
薛凌一离京,苏远蘅便找上了门。以他想,薛凌若能与沈元州同死最好,可惜这多半不能如愿。
等她再回京中,肯定手中添了兵权,再要与之相抗,苏家更无胜算,唯一能先着手的,也就是含焉了。
她没作全信,也不是不信,苏远蘅肯定是在挑拨她与薛凌,可当初。。。。。屠大哥与薛姑娘,见面。。。二人的确有事非。
这暗刺隐隐不知要发在哪日,这会见薛凌全心替她筹谋,一鼓作气赶紧告知了薛凌。
薛凌居然不见气恼,都没问问为何回来时没听她说起,前日也没说起,昨日也没说起,回来许久,都没听她说起。
她只笑笑认了:“他也没说错,与我脱不了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