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还是有必要去找他一次。
去了他那才发现,这人这么多天没动静,其实是病了。
“还有39度呢,你这烧了几天了?吃药了没?去医院验血了吗?”
付佳希很紧张,不放心耳温枪,又用传统的体温计让他测腋温。
俞彦卿嗓子哑得很,“没事,我心里有数。”
付佳希拿手背探他额头,很突然地倾身过来。
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像一艘温柔的船,就这么漂进了他五脏六腑。
到嘴边逞能的话,鬼使神差地吞咽下去。
“这么烫,肯定不止39度。不行,你得跟我去医院。”
付佳希架起他胳膊,雷厉风行地将人往外头拽。
俞彦卿发着烧,身体自然虚弱,“你,诶,你总让我穿件衣服吧。”
付佳希这才发现,他穿的是家居服。
不提醒还好,她把俞彦卿裹得能马上去南极找企鹅玩耍一般厚实。
“围巾真的不能再戴了。”
俞彦卿痛苦道,“我要窒息了。”
去医院一路,付佳希车也开得快。
俞彦卿说,“我只是发烧,不是去抢救。”
“你懂什么,什么都不懂就别说话。”
付佳希难得的严肃。
俞彦卿靠着椅背,脑袋歪向她,静静打量她。
原来被在意、被关心、被心无旁骛地惦念,哪怕只有短暂瞬间,是这么好的感觉。
挂了急诊,抽了血,等结果的15分钟里,付佳希陪他坐在走廊长椅上。
她过于安静。
俞彦卿忍不住打破,“你这样热情,很难不让我多想。”
付佳希说:“你三年级的时候,就是这样莫名其妙高烧不退。那时舅舅出差去外面搞维修,十天半月不会回,舅妈怀着孕,她不想送我去医院,搞来感冒药让我吃。”
“后来,我人都烧迷糊了,在床上抽搐,呕吐,她才叫邻居把我送去了医院。医生看了血检结果,说不太好,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可能是白血病。”
付佳希叹气,“所以吧,我现在特别害怕发烧。不仅是自己,还有身边的人。一烧,我就紧张,跟应激反应似的,就想让你们快点好起来。”
俞彦卿愣住。
立即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