胜负已定。
顾檠尝到了喉间的血腥味,面无表情,“撤。”
整条街肃清。
军方演练出动一个合成营,主力装备四辆8×8步兵装甲战车,分别为3个机步连装备步战车和1个突击车连装备突击车,步兵战车两边30毫米机炮;突击车安装105毫米坦克炮,配一挺同轴机枪以及昼夜瞄准具。身着迷彩服头盔的车长和两名炮手,装填手直立于炮塔。
四辆战车总重量达到八十多吨,江家黑武士车队跟在其后,队伍浩浩****,锐不可当,气势逼人。
砚山酒店大厅等待的一众权贵子弟通过现场直播看到全过程,心里直呼牛逼,订婚宴装甲战车前方开路,江家老四抢人有一手。
富丽堂皇的大堂分左右两边,左边绿植鲜花墙搭配得雅致,右边整面路易十四玫瑰怒放。
右边门庭若市,宾客都是社会有头有脸的人物,十二点已过,他们没有任何置词,按照江家的规矩,出示黑紫搭配的邀请函,经过严密搜身才被放行,前往贵宾通道直达四楼。
二十分钟后,砚山大酒店门口停满黑武士。
江家鹰犬五大三粗的老爷们屏气不敢发出声响,生怕吵醒自家老大怀里的女人。
裴瑞举着黑色十六骨伞,江枭肄稳稳抱住顾意弦,步伐迈得轻。
薄毯往下坠,他牵住一角防止滑落,他知道她有午觉的习惯,没想到那样混乱的场景都能睡过去。
顾意弦在进电梯时朦朦胧胧醒来,她像小动物一样深吸了口气,闻到舒服安心的味道后,继续闭目养神。
江枭肄低头瞧她一眼,唇角禁不住上扬。
他不喜甜食,如今感觉口腔分泌的唾液携带了蜂蜜的味道。
四楼总统套房,尚娴等家仆与妆造等候已久。
江枭肄坐在软榻,让顾意弦靠在他怀里,执起她的腕,吻落在她的指骨。
她缓缓睁眼,嘟囔他的名字,“江枭肄?”
他使劲捏她的手,不悦地问:“不然是谁?”
“哦。”顾意弦觉得骨头缝软乏,暂且不想计较,在江枭肄怀里枕出舒适姿势,懒倦地扫了圈,视线定格在单独的两个金衣架——暗紫,墨绿,不是从渝水送来的,而是她之前喜欢却被告知工期赶不上的衣裙。
“你订到了为什么不送到渝水?”她无语。
“才送来的。”
“。。。。。。”信你个鬼。
死男人早就算到她会搞坏裙子,特意把压轴的东西送到砚山。
“喜欢哪条?”
顾意弦抬睫与江枭肄的眼对上,嫌弃地说:“紫色那条实物看起来不怎么样。”
他眼底透出笑意,“嗯,我也觉得不怎么样。”
听出来他语气的揶揄,她撇开脸,从他怀里爬出来,“我要换衣服了。”
“好。”
江枭肄在另外一间房换上新的西装,戴上祖母绿的袖扣与领带钉,整理好后,他站在落地窗前站了许久,没有抽烟喝酒,安静地等待。
“四哥,那边好了。”裴瑞挂掉内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