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骂你什么了?”
跟在后面的江家三姐弟暗叫不好。
江枭肄百无禁忌,唯忌讳两件事,其一毒,其二就是“杂种”名称。
他被接回江家,没少因为那张混血脸和瞳色被人质疑,还没上位时,诸如此类的侮辱数不胜数,直到后面那些人被整的生不如死,杂种二字再无人敢提。
江枭肄余光瞟向顾意弦,墨绿色的眼珠同时兼具森冷与灼热,仿佛盛着一泓凉火。
他吐词清晰,“杂、种。”
顾意弦脚步一顿,表情平和地仰起脸,彼此视线交缠。
“杂合体在一种或多种性状上优于两个亲本,个体进行基因配对中得到优势互补,还能防止遗传病产生,”她笑了笑,“他们怎么不去嫉妒杂交水稻去,真没品。”
那泓凉火被燎灼,江枭肄耷垂眼睫,执起她的手背,汲取她偏低的温度压抑躁动的细胞。
顾意弦缩手,潮润的唇路过手背,沿着静脉往上,拇指摩挲着皮肤。
“嗯,真没品。”他呼出的气息搔拂后,近乎虔诚地轻轻吻了吻她的指骨。
那阵痒绕进了胸腔,她抖了抖,抬手戳开他的额,“别闹,我饿了。”
“好,带你去吃东西。”江枭肄心情雷暴转晴,整个人看起来容光焕发,走了几步,想起什么,他转头对江掣宇说:“二哥,你可能要排在我之后了。”
江家三姐弟想起事先定好的日子,无语扶额,人家随便轻飘飘一句解释就敌得过他们这些年的百般抚慰。
江掣宇看了眼顾意弦心中了然,“准备提前到什么时候?”
“一个星期之后。”
“。。。。。。”你他妈也太猴急了吧!
顾意弦斟酌几许,开口问:“四哥。。。。。。”
“订婚宴。”江枭肄未仆先知。
脚下一趔趄,被拉住,她试探地起了声,“会不会太早了?”
“嗯,有点匆忙,”他沉吟片刻,“所以我明天就得去出国一趟。”
“。。。。。。干什么?”她实在摸不准他跳跃的思维。
江枭肄不偏不倚地直望顾意弦,很快挪开,没给出反应,像是彻底忽略了她的问题。
走到电梯间时,手指被泄愤似捏得咯吱响,他略微抿起唇角,给予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