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秋眨了眨眼,看了看他,又看了看窗外的天色。
——“狗男人可没有赖床的习惯,这个时间还在床上,是在特意等我醒来?”
虞秋秋这么猜测,便也这么问了。
“你什么时候回来的?这会儿是在等我吗?”
褚晏回答了前一个问题:“昨天晚上回来的,将近子时了。”
至于后一个问题,褚晏看了看她攀在自己身上的手脚,这八爪鱼似的,他就是想起,那也得走得掉啊。
虞秋秋:“???”
——“怎么说一半又不说了?”
褚晏沉默,思忖了一会儿,点头道:“嗯,在等你。”
在等你松手。
“既是醒了便起来吧,时间也不早了,今天陪你回门。”褚晏轻拍了拍虞秋秋的后背道。
这会儿已经是日上三竿了,吃早膳太晚,吃午膳又太早,最后两人随便吃了点儿他从外面带回来的特色点心垫了垫肚子。
临出门时,虞秋秋忽地瞅见了一道陌生的身影,正要回头细看,向来坚持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拉拉扯扯的褚晏,竟是破天荒地主动牵起了她的手。
“走吧,扶你上马车。”褚晏道。
虞秋秋受宠若惊地看了他一眼。
——“嗯?狗男人难道这次不是去办差,而是去进修了?”
——“这怎么瞧着比先前还上道啊?”
虞秋秋纳罕不已,而褚晏见其被成功转移走了注意力,却是松了口气。
扶虞秋秋上了马车后,褚晏回头看见躲在门后偷瞄的魏叔,眉头皱起,想要说些什么,但奈何时机不对,只好留待回来再说。
魏峰目送着褚晏所乘的马车离开,眼眶酸涩。
公子心里苦,他知道的。
魏峰的手紧紧地抓着门边,见那马车拐角后消失不见,满目心酸。
虽然公子什么也没说,但
是他知道的,他都能够感受到的。
刚公子离开的时候,那眉头紧皱的模样,看得他心都揪起来了。
娶了仇人的女儿,还要和仇人把酒言欢,公子一定很痛苦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