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烟轻叹,“我就算能做讲师,也教不了你这门课,我不够资格。”
话说完,颜烟都觉得自己矫情,段司宇已如此安慰他,他却还较真低落。
“抱歉,我太麻烦了。”颜烟靠在段司宇肩头,自我唾弃。
段司宇低笑,“如果你这样都算麻烦,那我就是大逆不道,为非作歹。”
“你哪有为非作歹”颜烟低声反驳,听不得对方瞎说。
相拥良久。
等颜烟情绪稍有好转,段司宇方才认真问:“你说的成本太高,是什么意思?”
“花费大量时间和精力,过度操劳,最后还可能失败。”颜烟说。
“失败了会如何?”
“一切努力都白费,那不就”
与他白费的过去六年一样,忙碌、痛苦、甚至生病,最终就是一场空。
没有任何意义。
“就什么?”
“没有意义。”
颜烟怕的是失败,浪费时间精力,而非浪费他的钱。
这倒是让段司宇松一口气。
“除了这些,你还有什么顾虑?”段司宇又问。
“我不想申海外的学校,我想留在北城,但如果缺少海外的经历,我很难留在本校”
困难一一例举,从申请入学、科研成果、毕业入职,颜烟都有认真考虑,清楚知晓。
听到最后,段司宇忍不住低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