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导师还没回复?”段司宇走近,鞋尖点在土上。
颜烟耸肩,态度无谓,“没有。”
“邮件也发过?”
“嗯。”
“几天了?”
“两天。”颜烟的语气实在平静。
段司宇屈膝蹲下,正想弯身,去偷看颜烟的表情。
颜烟却停下播种,主动抬头,“典礼那件事,很严重吗?”
几个乐队的粉丝都在官博下吵,让撤回奖,并取消这奖的设置,说主办方没资格做评判。
“不严重,”段司宇说,“而且,明年也会是我写的歌获奖。”
“发行日期没问题?”
“当然,没有规定表示,今年发行的歌没资格提名获奖。”
说完,段司宇仍盯着颜烟,仔细观察神色,看颜烟是否因未收到回复而低落。
四目相对。
段司宇眼中的试探很明显。
对何事,段司宇都胜券在握,唯独对他,会小心翼翼。
颜烟不禁勾唇,解释:“我没事,他或许只是没看见消息,等看见了,就会回复我。”
“那你怎么把土全铲了?”段司宇问。
“我是在播种。”
“现在播种,秋天开花?”
“秋天”
颜烟微怔,后觉现在已过最佳的播种时间,他忙活数日,到了秋日,这种花苗只会被冻死。
因为细微的紧张,他找事做分摊注意力,却忘记基本常识。
颜烟脱掉手套,坦诚,“抱歉,我还在适应,有点紧张,还没习惯把一切当作游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