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烟被搂得气闷,刚想挣动,却听见段司宇说:“帮我。”低沉的暧昧。
勃然的滚烫猝发,明目张胆,不加掩饰。
颜烟背脊发僵,安分静止,手臂低垂未动,似在做心理准备。
蓦然,安抚的轻拍停止,转移到手术的伤疤,轻触着摩挲,如火星,顺着拆线的痕迹点燃渴求。
下意识,颜烟仰头向后想躲,却被一把搂回去紧锢,最终只能垂头,在段司宇肩上寻个支点,“你来吧。”
热意随着火星倒涌,冲破警戒线,岌岌可危。
察觉到他的无法克制,段司宇侧头,轻吻他鼻侧的小痣,低笑,“行,我来。”
挣得医生同意,一旦开了头,有第一次,便会有第二次。
但颜烟如今的身体状况,无法长时间集中精力,再咬牙坚持,也只能早早认输,快意过后便是低落。
他以前分明不会这样。
病弱麻烦的身体。
第无数次,颜烟这样想。
“没事,总会慢慢恢复,”段司宇轻声安慰,“再多试试,习惯了就会好转。”
是否会好转还没有定论,多试倒是付诸了行动。
从前,对颜烟来说,段司宇的工作室是象牙塔,神圣重要,进去后需得小心翼翼,注意不磕碰任何东西。
而如今,段司宇似嫌在卧室无趣,非要拉他去工作室,别说注意磕碰,根本就是无所顾忌,毫不体面。
每次视线失焦之际,颜烟都想,下次无论段司宇说什么,他不会再来。但真等到下次,他又拗不过,被劝着骗着,又跟进门。
叶思危的语音打进时,颜烟正陷在恍惚的余韵里,仰头盯着顶灯的光圈,失神。
嗡——
电脑边手机一震,惊得颜烟弹起,差点从工学椅上摔下去。
段司宇及时将他搂住,拥回怀里,直接挂断电话,“怕什么?他又没法进工作室。”
没法进工作室。
颜烟一愣,“他能直接进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