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沅沅:“看来太子殿下也不是很渴,那就等等再说吧。”
越庭舟眉头轻蹙,莫名地心口处泛起隐秘的疼痛,他似有不解,反问:“你生气了?”
太子殿下。
从见到慕柔之后,她就一直这么称呼。
白沅沅也很惊讶,不明白为什么越庭舟才发现,但是这并不影响白沅沅继续。
白沅沅一向含着三分笑意的脸,此时是生动蓬勃的怒意:“怎么,我连生气都不可以吗?越庭舟,好歹我现在还是太子妃!你当着所有人的面带着慕柔去参加赏花宴,是生怕别人看不到我的笑话吗?看不到我辛辛苦苦四年的付出,换来一个早就心有所属的丈夫?”
“她手腕上的镯子是你给她的吧?红宝石……确实很好看。”
她的怒气渐渐化作了委屈,连语调都哽咽起来,一双含泪的双眼控诉般地、直直地看向他。
在越庭舟过往的生活和仅有的认知中,眼泪是最廉价的东西,它不能换成果腹的吃食、也不能变成取暖的衣物,只能成为别人用来嘲笑你的战利品。
所以他从来不哭,也从来不会因为别人的眼泪而改变的自己的想法。
可是——
越庭舟站起身,不顾白沅沅的挣扎,把她箍在怀疑,一下一下抚着她的头发。
他知道,白沅沅哭得伤心的时候需要有人这样安慰她。
宽厚的手掌在白沅沅的发间轻轻地、缓慢地移动,带着令人安心的温度。
白沅沅的哭声不自觉地渐渐止了下来——这是上一世养成的条件反射,每一次白沅沅企图用眼泪让越庭舟改变主意,放她出去的时候,越庭舟都会这么安慰她。
等到哄得她不哭了,就到了她的惩罚时间。
白沅沅有些哭上头了,一时间竟没有分清这到底是哪一世,迷迷糊糊地就昂起了头,一边闭着仍旧流泪的眼,一边献上温软的唇。
越庭舟含住唇,慢慢吃了起来。
以一种从未有过的温柔姿态,缓慢地侵入之后,便是唇齿间极致的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