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着有点麻烦,我又不能戴两个。”布兰温勾起发箍晃了几下,拦住个路人,“你好,送你个——”
话还没说完,手里的发箍已经被人夺去。布兰温回头一看,那发箍已经待在了斯内普头上。
她的手被人捏了捏。
布兰温转过去,顺畅地把话接了下去:“送你个消息——这里的发箍每一对都是店主自己做的,说是每对都不一样呢!是吧,西弗勒斯?”
“是的。”斯内普清清嗓子,回答道。
少年脸色并不太好,冷硬的五官让他看起来难以接近。而做了多年教授,威势早已刻进他的灵魂,体现在这副16岁身体上,就变成了阴郁。
这使得他和游乐园欢乐的氛围格格不入。
但他戴上了一个黑猫猫耳朵的头箍——
阴郁就变成了别扭可爱。
好可爱。
想亲他。
这么想,布兰温也这么做了,她拽着少年的衣领,迫使他低下头,后者不明所以地给她递了个疑惑的眼神。
更迷人了。
热烈的吻被奉上,柔软的舌尖猝不及防地溜入他的口腔,勾着他的。斯内普被她吻得呼吸急促了些,脑袋逐渐发昏。
不不不,还有很多事要干,布兰温强迫自己从这场令人迷醉的亲密中停下来,她按着斯内普的胸口,把自己推远了点。
唇和唇短暂地拉开了些许距离,斯内普睁开眼,不悦地压下眉头。
四目相对。
为什么连皱眉都这么可爱?布兰温按在他胸腔的手上移,擒住了他的下巴,不由控制地又凑近了。
不行,今天还有好多要玩的!再次被蛊惑的布兰温干脆地后退了一大步,狠心别过头。
“我们去玩别的!”她砸砸有些发麻的嘴巴,口不对心地说。
布兰温展开了手里的地图,比对着游乐场的项目。
“唔,娃娃机,鬼屋,水上乐园”她嘴里嘟囔着斯内普听不懂的名词,而那些过山车、跳楼机的项目直接被布兰温封杀——她不喜欢过高的地方。
斯内普也不喜欢。
两个人就此达成共识。
如何在有限的游戏项目中玩到尽兴?
斯内普不知道如何回答这个问题,他想,只要是布兰温,时间就会过得很快乐。
比如那些娃娃明明又丑又无聊,但是他抓住后她会兴奋地抱着他欢呼;
比如那些“鬼”都假得很,她会逐一批判他们拙劣而夸张的演技;
比如那些射击游戏,她的准头比他好多了,但在他连续三发正中红心的时候,她会崇拜地看向他,好像这不是什么游戏,而是一场战争,他是凯旋归来的英雄。
她还爱用照相机把一点一滴记录下来。
斯内普握着手里被吃了一半的抹茶红豆冰激凌——布兰温买的,味道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