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了人类的十四岁年龄时,有天早上醒来,发现身下莫名流了很多血,惊慌失措的我让方天思也惊慌不已。
他红着眼眶,匆忙跑去叫师傅,而师傅则迅速找来了观中唯一的女性——徐婆婆。
徐婆婆语气温和却不失严肃,耐心地给我上了一堂生理课。
当得知我与方天思共室一屋时,徐婆婆的眉头紧锁,严厉训斥了师傅。
自此,我和方天思就不住一个屋子了,我还挺不适应的。
再后来,我约方天思一起洗澡、泡温泉,他都吱吱唔唔,眼神躲闪,脸颊上泛起一抹羞涩的红晕后,找各种理由拒绝了我。
又过了几年,他身高比我还要高出一头半,我发现他长大了还挺好看,尤其是那双像小鹿一样的大眼睛,睫毛纤长浓密,眼黑大于眼白,和宝石一样闪烁着光芒,清澈温柔,笑起来的时候会变成弯弯的月牙,哭起来的时候泛起层层水光,让人忍不住心疼。
我知道,他再也不是那个粘着我的嘤嘤怪了。
道观被国家旅游局收了,挂牌成一家4A级旅游景区。
师傅认为是时候让我们去山下历练了。
临行前,师傅给我塞了一万块钱,说这是他欠我娘的,他手颤抖地在我脖子上挂了一个精致的红色福袋,眼中带着不舍,叮嘱我危险时打开它
他还为方天思卜了一卦,预言他下山能找到自己的亲生父母。
我和方天思一起离开了道观。
山下的世界对我们而言是一个繁华又陌生的地方,高楼大厦、车水马龙。
我们带着好奇和惊叹的目光探索这个新世界,对于很多东西都感到新鲜。
我们用一万块钱买了两个手机,又租了房子,最后仅剩一千多。
我们两个决定打工挣钱。
我们一没文凭二没学历,屡屡遭拒。
有天,我看见电线杆上贴着包**的电话,并写着能月入一万,就打了过去。
方天思眉头紧锁,担忧地问:“如果是骗子怎么办?”
我眼中带着轻蔑:“你觉得他们有那个本事骗到我?”
那天,在KTV里,我穿着低胸吊带迷你裙,与一群男人兴高采烈的拼酒,方天思怒气冲冲地推门进去。
那是我第一次见他生气,气得他腮帮子鼓鼓的,眉毛紧锁,双唇紧抿,眼神中透出的怒火几乎能点燃包厢里的空气。
他先是把外套脱了,披在我身上,随即抓住我的手臂拖我走人,那几个男人先是错愕,随即喧哗起来,将他围住。他们之间的争执迅速升级为肢体冲突,方天思的头被人用酒瓶砸了一下,那血便顺着他白净的脸颊流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