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又追问:“那是什么身份?不得是什么公主一类的吧?”
“就是先皇流落民间的一个女儿,被当今皇上追认了,但并没有接回宫里。”
“为何啊?”周氏很是不解,皇家既是认账,为何不把人接回去。
裴子瞻也乐得跟家里这些没见识的妇人讲京中的事情,家里只有他懂那么多。
“宫里还有一位名正言顺的长公主,是当今皇上的胞妹,最得圣心。
“魏文熙这种私生女要是进宫,岂不是亵渎了当今长公主的身份嘛?”
周氏了然,也就是说,这魏文熙不过是有名无实的皇家人,难怪叫皇家庶女,
这身份、这地位怕是连寻常人家的庶女都赶不及,不尴不尬。
如今先皇也死了,说得难听点,她不过是外面的一个野种。
而且谁与她交好,便有得罪长公主之嫌。
“那皇上为何把她指给这位柳公子啊?”
这样一个野种都能嫁给正三品官员,周氏也是嫉妒得发紧。
裴子瞻嗤笑道:“这娘你就不懂了。
“皇上明面上也得过得去,指婚之时柳明臣不过是新科状元,尚未封官。
“朝中那么多世子,就他父母双亡,不然哪家长辈能让这样一个媳妇进门?”
“父母双亡啊?”周氏听着不免笑开了花。
那不就意味着裴琴琴嫁过去之后,非但不用被公婆掣肘,
到时候还能顺理成章地把她接过去孝顺,那柳家还不是她说了算?
裴琴琴也高兴得紧,她早就听闻今年新科状元世出无双,原来就是柳明臣啊。
她那嗓音越发的婉转动听:
“那他升官挺快的啊。登科不过一月就官拜正三品。”
果真是青年才俊啊。
裴子瞻却有些不屑:“他不过是踩了狗屎运罢了。”
裴琴琴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在嫉妒。
那么容易的话,也不见他裴子瞻能踩到狗屎运,
考科举考了那么多年连个乡试都过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