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敬秋此刻面色也凝重了几分:“所以,他不仅杀了廖东来,还夺走了他的能力?”
“对,我担心的就是此事。”封怜心又细细说了柳明臣挖穿几十米深的土层的事情。
封敬秋的脸色变得无比凝重:“我看你的推测是对的,此子深不可测。而且,他现在就在主宅当中!”
“派人!秘密找出此人踪迹!”封敬秋指着柳明臣的影像对管家吩咐。
管家低头行礼:“是。”
封敬秋又补了一句:“找到之后不要打草惊蛇,过来通知我们。”
现在封家正要准备用江慕雪大婚来与突厥做交易,不能在此时乱了阵脚,让那曲应初发现。
管家匆匆走后,封敬秋压低声音问封怜心:“他此番费尽心思潜入我们封家,是那老妖婆的旨意?”
他指了指头顶。
封怜心想了想,没有隐瞒:“我看不全是。我收到消息,此子来滇西是为寻人。”
“寻人?寻的谁?”封敬秋刚说完便猜到了几分。
“江儿即将大婚的那位姑娘。”
封敬秋右手握拳重重地捶在了案上,闭了闭眼,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又是江慕雪惹的麻烦!”
封怜心给封敬秋添了口茶:“那姑娘是他要与突厥交易的关键,无论如何都会对上的。”
封敬秋只觉自己老了许多,一切都被江慕雪牵着走。
若非神机蛊中所言,他们不依靠江慕雪就没有活路,他是说什么都不会替江慕雪摆平这些麻烦事的。
但现在,他们的命运连在了一起,他除了抱怨江慕雪怎么惹来这么号人物之外,只得全心帮他,哪怕身不由己。
想到此,他又深深地叹了口气。
封怜心从自己这位哥哥脸上看出了疲态,他脸上的皱纹似乎又深了几分。
那个在她还在襁褓中就护着他的哥哥,终究是与虞卜清一样,已经垂垂老矣。
哪怕有封家的驻容术看起来不觉,但心态上还是带着暮气的。
“大哥,此人交给我来就解决便好。”
封敬秋呷了一口茶:“若他真夺了廖家的杀手锏,怕是你解决不了。见机行事吧,幸好我们还有依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