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阴山主君送此礼物,正好让孩儿学习骑射,父亲因何忧虑?”
赖一弘现在也缓过神来,他轻抚少年头顶,“既然我儿喜欢,那甚好甚好!”
夜幕降临时宾客散去,后院“舒园”灯火通明。“持鞭之礼”后,二公子赖庭舒也有了自己的庭院,而且以他的名字命名。此时正兴奋地给奴仆分派任务:“赖龙赖虎,你们负责养马,赖云赖雨,你们负责照看庭院,至于赖五,就在我身边做小书童吧。”
分派完毕,众人散去,只有赖五垂手立于身旁。庭舒正在屋里摆弄架上古董,忽然说道:“我现在另立门户,应该拜谢爹爹和主母,这样礼数才周祥。”
两人出了“舒园”,赖五打着灯笼在前引路,有时碰见丫环仆人躬身行礼,赖庭舒趾高气扬,得意之极。
到了正中庭院,远远听见低低的哭声,二公子有些吃惊,停下脚步细听。那哭声是正房主母崔氏,悲切哽咽,“主君今日送来信物,想想灾厄开启,我心中就万分难过。”
父亲长叹道:“早知有此劫数,可真正到来我也是手足无措!”两人长吁短叹,主母哭声再起,父亲有些烦了,低声训斥:“无知妇人,就知道哭!好在时间还长,慢慢等吧!”
庭舒心中思索,看情况应该与阴山主君的礼物有关,到底有什么深意?正思索时赖五言道:“公子,此时不便打扰,还是去别处吧!”
两人来到西院,庭舒唤了声“娘亲”就冲了进去。母亲徐氏见面问长问短,十分欢快。身旁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长发飘逸,一双明眸美丽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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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赖五十分好奇,“好俊俏的小哥哥,跟画里的人一样!”她双手捏住赖五的两腮,赖五羞得满脸通红。徐氏低声斥责,女孩才放开手。
赖五低垂眼睑,有时偷瞄一眼女孩,他懵懂之心被那美丽的眼神戳得百孔千疮。
从西院出来,庭舒不忘教训赖五:“那是我妹妹赖杏儿,是我们家的掌上明珠,你敢多看她一眼,小心我把你剁碎了喂狗!”
时光飞逝,春华秋实,转眼半年过去了,草原泛黄,正是牲畜膘肥体壮之时。赖庭舒每日习文练武,或者在草原上驰骋,真是逍遥快活。
这段时间家中并无变故,父亲所说的劫数更无影踪,他渐渐忘却了那件事情。与赖五形影不离,也不再生分,有时高谈阔论,相处甚欢。
此日午后,他们在草原上飞驰,远处山峦高耸,有一处山谷横亘眼前,乱石堆积,一直延伸至草原深处,远望像一道明显的伤疤。
“少爷,不能再往前了。我听人说那里叫困龙洞,有异兽出没,十分危险!”
赖庭舒轻蔑笑道:“我一身武功,万夫不当之勇,还怕危险?”他策马前行,赖五只得在后跟随。
“少爷,老爷知道会责骂的!”
“父亲会责备我?真是无稽之谈!”两人继续前行,乱石嶙峋,只能弃马步行。
再往前行,山谷越窄,两边山峰陡立,形如盘旋的巨龙。上有一块金字牌匾“禁地”,落款是一只展翅的黑鹰。
“少爷,这是阴山派的标记,您千万别惹出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