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文对酒似乎很有见解,他将好酒与劣酒分得很详细。
但凡度数在53度以上的,均为粮食酿造。低于此度数的,全部都是勾兑出来的。
粮食酒喝再多也不上头,上头也不头痛。而勾兑出来的酒,不是头痛,就是口渴。再多,就可能酒精中毒。
区别一种酒的好坏,只需要看酒精度数就够了。
既然喝的是稻谷酒,就无需用杯,而改用碗盛。
两个妇人当中的一个主动站起来倒酒,倒到许一山面前时,浅浅一笑道:“许镇长,你今天可要喝醉才好。”
许一山一听她说话的声音,感觉似曾相识。猛地想起那晚在凉亭里无意识听到老赵与一个女人的对话,觉得她的声音与那晚听到的一模一样,不觉多看了妇人几眼。
这一看,才发现妇人长得比较富态。肚子上的一圈赘肉,就像在腰上别着一个游泳圈。
妇人显然感觉到了许一山在注视她,脸上不觉漫起一层红晕来。
妇人看起来大约四十来岁,虽然胖,皮肤却保养得很好,仿佛掐一把能出水一样。
她给许一山的碗里倒了满满的一碗,笑了笑说:“这碗酒喝下去,许镇长会醉不?”
许一山苦笑道:“肯定醉。”
妇人便笑,大声道:“你们男人老说女人不醉,男人没机会。今天你们男人醉一回,看我们女人有不有机会?”
两个妇人笑作一团,互相推搡着,争着要坐在许一山的身边。
刘文笑道:“小许,到底年轻人逗人喜欢。你看这些婆娘,看到你,眼里都放绿光了。”
他转过头看着倒酒的妇人道:“夏清,你老公不在家,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
许一山这才知道她叫夏清,老公是镇企业办的主任李立武。
洪山镇企业办是个名存实亡的部门,名下没有一家企业。过去办的石灰厂,预制场,这几年都黄了。
企业办的人员,原来都是各村村支两委的负责人。某年机构改革的时候,将他们都吸纳进来有了编制。
有编制就属于财政拨款的人。洪山镇那次共吸纳了七八个村支书进来,编制却一下没那么多。于是镇里只好给他们一个特权,允许他们打着镇里的牌子做生意,自负盈亏。
夏清见刘文逗她,笑得更是花枝招展,嗲声嗲气道:“刘镇长,我老公不在家,你敢来我家吗?”
刘文笑道:“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