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便悄声对他说,只要他帮她打赢了官司,钱司法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说着,故意往钱司法身上蹭。
好在钱司法还有理智,果断拒绝了她的暗示。
女人恼羞成怒,便四处散播钱司法借打官司为名,揩她的油,玩弄她的人的谣言。
事情闹大之后,律师协会都信以为真,派人过来调查是否有这回事。
尽管钱司法一直矢口否认,但人们宁可相信有这回事,也不相信钱司法的辩解。
钱司法的律师生涯因为有此一次闹剧后,从此再没接过一桩官司。
一个女人,毁了一个家庭,还毁了他一个律师。每次钱司法提起这件事来,总会唉声叹气,感叹现在的社会,有人为了达到目的,什么不要脸的事都能做得出来。
刘文显得喝的最多。此刻他已经趴在桌子上没了声息。
许一山知道他是在借酒浇愁,堂堂一个镇长连手下的人都叫不动,这让他很有挫败感。
许一山刚来洪山镇时,就听小邝说过不少关于书记与镇长之间的一些故事。
小邝后来总结道,在洪山镇,除了段书记之外,其他人都是一个屁!
钱司法还在忙着与两个妇人调笑。许一山心里有事,过去刘文身边坐下,轻声喊他道:“刘镇长,你醉了吗?”
刘文抬起头,虚弱地笑了笑,嘴角流下来一串哈喇子。
“醉个屁!老子会醉吗?”他挥舞这一只手道:“这些人看不起我,总有一天,老子让他们后悔去。”
许一山赶紧拦住他道:“刘镇长,我想给你汇报一下,关于严氏旧居修缮的问题。”
刘文哦了一声,似乎清醒了不少。
他愣愣看着许一山,狐疑地问:“你没去请示段书记?”
“段书记让我找你商量。”
他又哦了一声,摊开一只手掌心道:“钱呢?拿来。”
许一山小声道:“镇里没钱吗?”
刘文奇怪地笑了笑道:“钱有啊,可我拿不到手啊。许镇长,这要钱的事,你都别来找我。”
许一山心想,我不找你要,找谁要?
段焱华在县里没回来,镇里他就是最高官员。如果这点小事都去问段焱华,段焱华会用怎样的眼光来看待他?
你刘文堂堂一镇之长,办的又是段焱华同意的事,难道一点做主的权力都没有吗?
见许一山不信,刘文苦笑道:“小许,说出来怕丢脸,我最多就批个千二八百块的,这点钱能起到什么作用啊。”
许一山笑道:“也行,其他的我来想办法。”